“那你不也没把暗影爸爸的名字，当时就告诉过我啊。”杨雪好像还在因为韩城说自己勾引的事有些郁闷。

“干爹有自己的考量，那个时候你看似机灵，但不够稳重，你以为你偷偷给当时还是刑警的林威传递消息，我不知道啊，别说，要不是你，我还真不会关注林威一个小刑警，更不知道他就是卫国大哥的儿子，当初他在仓库堵住我的时候，我知道你跟着呢，提醒他注意的就是你，卧底大忌就是心态不够平，你要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而不是看到战友遇难，不顾一切的把自己也暴露，这对国家是不负责任的。”

韩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双眼有些朦胧，继而道：“对于这点，我不如你侯叔叔侯常林，他背负太多的委屈了，可为了把跨国犯罪集团的秘密公之于众，想必他和卫国大哥分别时，也遇到了这种艰难选择吧，他并不是放弃了，而是大义面前，他选择了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为先，这就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也是卧底警察的无奈。”

“干爹，你也付出了太多，甚至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你难道不怪国家吗？”杨雪有些好奇的问。

“国家做不到对每个人都伟大，国破山河的时候，浴血奋战的革命前辈们为了把侵略日军赶出去，毅然赴死，甚至后世的人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怪国家吗？孩子，有个叫塞内加的古罗马哲学家说过一句话：人爱她的国家，并非因为她的伟大，而是因为她是祖国。”

“干爹教训的是，无国便没有家，只是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想不明白呢？”

“能想明白的话，他们就不会制造网络暴力诬陷默默守国护家的军人和警察了，还不是因为那少数被糖衣炮弹腐蚀的一小部分人给了他们这种机会，我们要做我们应该做的。”

韩城似乎对于国内经常出现的这类网络暴力行为也是无奈，叹了叹气，端起微凉的茶杯一饮而尽，双眸之中的眼神却好像更加坚定了。

“干爹，这一个月了，我们都没有收到关于林威的消息，你怎么那么确信他就没死呢？”杨雪看到韩城陷入沉默，应该是想起了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吧，这个时候很懂事的岔开了话题。

“一个杀人的经侦大队长中枪坠江而死，还没一个月就风平浪静了，连尸体都没找到，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爸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找到。”杨雪似乎对于林卫国的牺牲一只耿耿于怀，再加上林威生死未卜，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你这孩子怎么老提些让人难过的事情，林威一个智谋超高的老警察，还能被刚好堵在牛角山几百米高山崖顶上，而且恰巧下面还有条大江？你的聪明劲都哪去了，不跟你聊了，我找张副厅长下棋去。”

韩城或许是因为杨雪又提到了林卫国的尸体至今没有寻到而受到触动，没好气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往另一处房子走去。

杨雪嘴一撅，略微停顿了几秒钟，却是笑了，是了，她倒是忘记了她的林威哥哥，曾经可是个难缠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