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将手伤的手指藏在身后,端着药进来:“谢玄,你起身……我来给他喂药。”
“好。”谢玄侧身让开,好让楚九歌坐下,并贴心的帮楚九歌扶起谢瑾亦。
谢瑾亦不仅高烧不退,而且一直在呕吐,什么东西都吞咽不下去,但这一次谢瑾亦却很配合,一碗药很快就喂了下去
楚九歌担心谢瑾亦会吐出来,便把他抱在怀里,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轻拍他的背,以免他又吐了……
谢玄端着空碗,站在床边,目光一直落在楚九歌身上,有好几次差点冲动的上前,将楚九歌和谢瑾亦一起拥在怀里,告诉她: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他在。
可惜,谢玄终归是谢玄,作为谢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他极少冲动,更不会失去理智的,做出不该做的事……
不知是楚九歌的血起了作用,还是谢瑾亦的身体在慢慢恢复,那碗药灌下去后,谢瑾亦很快就退烧了,之后也没有再反复。
楚九歌长松了口气,却没有放松下来,仍旧守了谢瑾亦一个晚上,谢玄也陪了楚九歌一个晚上。
次日一早,一夜未睡的楚九歌洗了一把冷水脸,便换了一身衣服,背着竹篓准备出城去采药。
谢玄劝阻过,让她把药草的样子画下来,他派人去找,楚九歌却拒绝了。
“我也不知道城外有些什么药草,还是自己去一趟的好。”她需要的药材太多了,不是一两种,画图给人去找,不如自己亲自去,认出来后,再让人采。
谢玄拗不过楚九歌,只得多派些人跟着楚九歌,以保证她的安全……
楚九歌出门时,特意绕到北王府对面看了一眼,见北王府被大军团团围住,楚九歌摇了摇头:权利斗争果然可怕,人家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权利中心,却是朝辉煌、夕落没。
一个错眼的功夫,就可能从天堂辗入沉埃。
楚九歌远远看了一眼,就朝城门走去,她是最早赶到城门口的人,城门一开,她就带着谢玄安排的护卫,骑马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