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家伙已经是挪了个位置，坐到了卡尔这边了。

看着这个贼心不死的家伙，卡尔知道，今天议会中的这场闹剧，八成这个这个家伙教唆的——瞧那些南荒人多开心。

卡尔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在那无奈之中终于算是张开了口，与乔治谈了起来。

乔治打着的注意，自然也是劝降与离间了。

但可惜，还是失败了。

当初迪米特里厄斯能够归降，实际上是有着一个走投无路的前提的。在这个基础上，他愿意听进去一些话。也愿意相信一些事情。

但卡尔显然是比迪米特里厄斯有着更多的路可以选择，也比迪米特里厄斯更加的‘聪明’。

他表示得可谓是很明白，无论乔治是真正的天国领主，还是某位陛下。跟着乔治或跟着阿洛依修斯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阿洛依修斯会在之后吃了卡尔，那么乔治自然也会吃了他——或者是杀掉他这位恶魔功臣。

对于卡尔的自作聪明，乔治也只能对他竖一竖大拇指。

“不过这样也好，卡尔。”乔治喝了一口茶，说道：“你这个家伙又奸又滑的，就算过来了，咱俩也是互相信不着。搞不好哪天，我一不高兴，真把你砍了。”

“大人，我想这倒不至于——对于那些有分寸的部下，哪怕是喜欢私底下搞些动作，您还是很能容忍的。”卡尔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边的艾琳，说道：“阿洛依修斯陛下也是如此...”

乔治看了看卡尔，觉得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摸了摸下巴之后，他问道：“那你一般都喜欢搞些什么小动作？”

“我是一个商人。陛下。我的老本行是恶魔商人。”卡尔笑了起来，在这一刻，乔治眼中的卡尔，有如一个瘦骨嶙嶙，但却有着一双巨大犄角的特别恶魔。

“我喜欢灵魂。也喜欢各式各样的故事、记忆和情绪。您拥有着诺大的国度，也拥有着数不清的百姓和灵魂...只要您有需求，尽管和我提。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代价足够。我都可以想办法帮您弄来。”

卡尔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不过在我的眼中，十万个灵魂，也未必比您的某些东西有价值——无论是爱情、愤怒、或者嫉妒、痛苦...甚至您的微笑。无论是你觉得不需要，觉得毫无意义的东西，又或者是视为珍贵的东西，我都愿意收。您都可以寄存在我这里——我的信誉，地狱周知，而我的‘能力’也有目共睹，在提取的过程中绝不会出问题，您大可放心。”

“呵呵呵呵...”乔治冷冷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卡尔也笑了起来，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乔治不会在找自己了，也不会杀自己了。

而搞不好未来的某一天，这位客户也许会真的找上门，买一买那些有关于阿洛依修斯的东西...

卡尔得确猜对了——至少在不会杀他的这件事情上猜对了，几日之后，他跟着帝国的使团，一起离开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