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文并不知道光辉是怎么操作的，在这个战场空间里，信息是可以具象化的，用一个木马程序做成一个实体一点都不奇怪，当然，细节肯定更复杂，而且还要瞒过敌人的眼睛混进敌方阵营中去，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些事情细细说来，也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光辉只是轻描淡写的给谢承文汇报了一句结果，仿佛这只是很正常的一件小事而已。

幸好谢承文不是那些钢铁直男，他很贴心的夸奖，让光辉的心都快要化了。

追逐战仍然在延续，但是不论是光辉还是小初心，都开始降低了反击的烈度，更多的依靠低消耗的小口径武器和软伤害进行反击，这种举动似乎引起了对面的误解，它们或徐以为光辉和小初心降低消耗是因为后继无力的原因，所以攻击显得更积极了一些。

战斗又持续了一会儿，小初心忽然低呼了一声：

“云秀姐姐的信息呢！指挥官。”

“额，关顾着战斗忘记了外面的情况了，估计他们都很担心吧，初心，告诉她一切都在掌握中。”

“好的哦。”

光辉没出声，从电视画面看，光辉似乎正忙着在分析数据，一边还不忘指挥作战，这种分心多用的能力让人好生羡慕。

“有结果了呢，亲爱的。”

“哦？木马回收了？”

“嗯，还在继续感染，不过刚刚击坠的目标中回收了一个，从分析结果看，这个法器没有智慧。”

谢承文对此一点都不奇怪，如果有智慧才吓人呢，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一个法器有了智慧，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因为，人类探索到了一种新的存在方式。

“何以见得呢？”

谢承文还是故意问了一句。

“因为这些攻击单位获得指令是攻击所见的任何目标，并未指定攻击我们。”

“攻击所见的目标？那不就是本能么？”

“对的，刚才我的表述有问题，这应该就是本能，信息同化的本能。”

“没有找到本体的信息么？”

“有，从目前获得的信息分析，这件法器的特异点在于回收和重组的过程。”

谢承文很虚心的向老婆求教，因为他根本不懂：

“回收和重组的过程？重点是过程？也就是说，这个过程跟别的法器是不同的了？”

光辉冲着谢承文一笑：

“是的，亲爱的！一般的法器聚拢和重组信息素是依赖于‘密度差’，也就是信息素会向着密度高的地方集中的特点进行的，我们研究和控制法阵的原理就基于此。”

信息素具备聚拢和扩散双重效应，但是相比起聚拢效应，扩散效应显然要弱得多，或者说，扩散效应只是聚拢效应的一个局部紊乱过程，最终的结果还是要聚拢的。

按照这个规律，最终信息素全都聚成一大团，信息素聚拢形成稳定的信息结构，这种信息结构的密度是有上限的，当密度达到上限之后，就会增加体积，逐渐增长的信息集团就会变成...一个世界？！

这看起来似乎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但是考虑更高维度的存在之下，依然是能量守恒的，因为信息素通过干涉物质世界，也就是通过向低维度世界扩散能量，形成了完整的能量循环。

光辉和小初心假设的这个世界结构谢承文也是知道的，所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光辉又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而信息素在聚拢的过程中会形成某种结构重组，这个重组的过程是程序化的、是固定的，是会粉碎和改变信息素原本的结构的，而眼前这件法器却不同，它通过一个量子谐振过程，对，就是重构量子纠缠态的方式，来保存信息素的微观结构，然后进行复制。”

谢承文一愣：

“等等，我有些不明白，重构量子纠缠态是什么？”

“基本上，现在的研究认为灵魂是由纠缠的量子组成的，而灵魂觉醒可能就是收束自身的量子，并成功建立了纠缠态量子阱，将属于自己的量子都放进了稳固的信息结构之中。重构量子纠缠态，就是针对一组纠缠的量子进行复制，建立一组原本并不存在的纠缠态量子。”

谢承文听得汗毛直立：

“这...不会吧，你不是想要告诉我古人早就掌握了量子技术，还能复制灵魂！？”

光辉轻笑：

“也许他们并不认为这是量子技术，这是灵魂的刻印技术而已，一个被赋予秘术名头的超时代量子技术。”

谢承文肃然：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