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年摇摇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当年,皇后娘娘去世以后,皇上立马将翊坤宫所有服侍的人全都换了一遍,奴才也是在那之后,才来的翊坤宫。”
在主殿院子洒扫的太监宫女,被调到了其他各宫各殿,而贴身服侍皇后娘娘的,吴年听说,几个大宫女全部被遣散了,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何没多久也死了。
吴年来时,房间里就是这样的。
只不过,当时桌上还有一些笔墨纸砚。毛笔上还沾着墨汁,明显是当时有人用过,还没来得及收拾。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明明笔上沾着墨汁,宣纸上却空无一物。
也不知道是还没来得及下笔,还是写的东西不见了。
也是时间久了,墨都硬了,吴年这才叫人给收拾了。
其他地方,那都是没有动过的。
“原来是这样呀!”崔嘉宜笑着点点头。
“辛苦吴公公了,你去忙吧,本主子在自个儿随便转转。”
闻言,吴年恭敬地行了个礼:“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待吴年走后,崔嘉宜这才仔细看起来。
她随手打开一旁的衣柜,里面确实装着很多衣服。
而且全是些浅色跟素色的衣裳。
唯一颜色鲜艳的,大概就是皇后的礼服。
这倒是跟崔嘉宜完全相反。
崔嘉宜更喜欢各种鲜艳的颜色,衣柜里的衣服也是以各种红色居多。
她又走向梳妆台。
那个半打开的妆匣旁边,放着一只玉簪。
崔嘉宜拿起来,看了看。
玉簪上雕刻着一朵山茶花。
崔嘉宜微微挑了挑眉。
她来这儿之后,见过很多花朵样式的簪子,牡丹花、芙蓉花、海棠花最为常见。
还有兰花、梅花、莲花、菊花、桃花等簪子。
这山茶花的簪子,她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崔嘉宜把玩着那只簪子,环顾西周,目光再次被墙上的字画吸引了。
她走过去,仔细瞧了瞧。
一幅画,画得是冬季大雪纷飞,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屹立在大雪中,窗边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旁边题了一首诗。
凝为一段愁,
霜雪覆高楼。
垂泪语往昔。
然否能晴霁?
崔嘉宜边看边摇头。
这位先皇后未免太过情凄意切。
画中、诗中的悲戚哀愁,浓重得令她都有些惆怅。
崔嘉宜又看向旁边另外一首诗。
珠窗晓光凝,
殿台正飞雪。
鸾弦娇欲语,
茶花宜晚晴。
只见崔嘉宜盯着那首诗,瞳孔突然放大。
此时此刻,崔嘉宜心中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这不是一首藏尾诗吗?!
凝雪语晴……
沈凝雪跟苏语晴?!
崔嘉宜立马又重新看向刚才那幅画。
旁边的诗……递增的藏中诗?!
藏得依旧是凝雪语晴。
崔嘉宜看过墙上所有的字画,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