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注意力去想,它们又会在脑海里浮现。
“这就是资格证?”
“原来我的梦是因为特殊体质?那活偶又是什么?”他的一个疑问似乎解决,可更多的疑问接连出现,“我的id为什么叫戏子,不,这都不是很重要,重点是,以后我会经常经历这些灵异事件,无法选择?”
“这是个诅咒吗?”
说到诅咒,他心一沉,想到了傀儡师。正是叫傀儡师的人,向这个诅咒推荐了他!
如今看来,“傀儡师”恐怕和“戏子”一样,是一个专属名称,代表着一个体验师。
这个人他一定认识,否则不会牵扯到他。
究竟是谁这么缺德!?
摇了摇头,他决定以后要好好观察一下日常会接触到的人。
“这看上去和游戏里的人物模版一样,我应该可以很快适应。祭品、积分这类我没有的东西暂时不管,从状态看,我现在依然是在游戏中随时会死的那种人……卑微一点吗?”
喻封沉盯着最后几个字,有一种打游戏即使没充钱,也要和大佬一样嚣张的冲动。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鬼物图鉴上,便看到了更具体的信息。
【解锁图鉴:执念】
【解锁图鉴:怨灵】
【执念:人死后留下的一段意识,通常只有怨念。执念也分强弱,有些可以伤人。你的梦总是被执念侵犯,想好怎么应对它们了吗?】
【怨灵:拥有强烈怨气的死灵,会用幻觉勾起人内心的恐惧。当你的恐惧达到了它们的要求,它们就可以愉快地杀死你啦!】
在执念和怨灵图鉴的解说后有几张图片,分别是梦中找过他的六只执念和考核中出现的红衣小女孩,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灰色长发女人。
女人脚下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大概就是捉迷藏中抓人的“鬼”。
居然能显示出见过的鬼物,这个资格证背后所代表的诅咒……似乎不是一般的诅咒。
喻封沉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恐游体验师,也不知道所谓的恐怖游戏代表着什么。
如果一个“游戏”就是一场灵异事件,那么“体验师”更像是被拖入诅咒中的人,要一直经历事件,体会恐惧。
“走一步看一步吧……”
……
清晨的光照入宿舍,喻封沉被守鹤叫醒,感到太阳穴隐隐作痛。
守鹤已经穿戴好,像是有强迫症般将各处收拾得整整齐齐,他看了看表,微笑着提醒道:“六点四十分了,起床,晨练去。”
“你是魔鬼吗?”喻封沉翻身坐起,捂着额头,头脑昏昏沉沉。
整个四人宿舍只有他和守鹤两个人住,另外两个人因为家住市内来往方便,只在大一住了一年就搬走了。
共同相处了一年半,他也很清楚这个室友的脾气,看上去很礼貌,实际上就像个机器人般什么事都要求精确。
昨晚他迷迷糊糊过了很久才睡着,没有再梦到白衣女鬼,但睡眠明显不足,此时被叫起,让他有一种即将化身暴躁老哥的感觉。
守鹤平静的回答:“我不是魔鬼,不按时睡觉起床运动导致肥胖等一系列问题才是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喻封沉换了衣服,戴上金丝眼镜,嘀咕着,“大不了跑完步吃了早饭回来再睡。”
“别想了,虽然我们上午没课,但你答应了张学姐帮她暂代话剧社摄影的。”守鹤一边向外走,一边拿出手机,“她今天早上八点的火车,也就是说从今天起,话剧社的工作就是你的了。”
“我想想……好吧,没记错的话,周二上午话剧社有排练计划,就是今天。”喻封沉跟着走出去,也不想问为什么守鹤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了,他的这位室友似乎习惯于收集各种信息。
话剧社有专门的活动教室,除此之外,礼堂也是话剧社的常驻地点。
上午九点五十分,喻封沉穿着棕色大衣来到礼堂的时候,礼堂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
他们有些站在舞台上,有些则扛着道具,正在做排练的准备。
他推了推眼睛,慢悠悠的走了过去,顺便打量起礼堂。
礼堂面积很大,喻封沉以前只在学校举办全体活动时来过。
一排排的红色沙发软座十分舒适,视野极好,礼堂两边的窗户开着,窗帘束起安静地待在两侧,阳光洒在靠窗的座椅上,有些温暖。
不过,或许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这里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喻封沉的到来很快吸引了社员们的注意,对于注重外表的话剧社成员们来说,一个身高一八几、长相出众的、在校园里颇有名气的人,是很受欢迎的。
“你是喻学长?”
一个帮忙搬道具的短发女生惊讶的看着他,她的声音让舞台上的几位主演也看了过来。
“终于来了,你好你好!”演员们今天穿的都是常服,一个个子很高平头男生从舞台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喻封沉身前。
“我是话剧社社长高杰,大三,和张雪儿同班。她跟我说过了,她说你会来帮忙摄影。”高杰挠了挠头。
“对,摄像机在哪?”
短发女生抢着道:“在我这里!喻学长,我是大一的李佳佳,额……摄像的话,对用具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我。”
“好。”喻封沉冲她点了点头,看到社员们逐渐围拢过来,有些失笑,“你们好,我是大二的喻封沉,这几天会暂代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