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钱是没办法提现的。这是给你的人生用的续费钱。没法查询余额,没法充值,也没法提现,所以还请好好珍惜,万一哪天存款见底了可怎么办?
“有吧是什么意思啊,说清楚一点啊。”立花彩眯着眼睛:“你们中国人这种一点都不明显的说法真是让人讨厌啊。”
“这叫含蓄,是一种需要双方都有较高情商才能进行的交流方式。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该说什么,卧槽?”
虽然知道夏知肯定是在瞎扯,但是立花彩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去。因为中文的语法构成是一个相当,相当,相当复杂的系统,短短的一句话,同样的词汇,同样的顺序,因为断句不同都能产生不同的意义,汉语在学习难度上位列世界前列并不是没道理的。
一个字有不同的意思,不同的读法,一个意思可以用不同的词来表达,在句子表达过程中疯狂省略,让你去结合上下文来猜测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字句被字句……你知道外国人在初学汉语的时候有多痛苦吗?和我们四级考了四次到现在还没过一样痛苦。
一位不愿透漏姓名的国际友人曾经说过:自学汉语和自学数学差不多。夏知并不知道自学数学到底有多痛苦,他的数学只能够保持在及格线以上,除此之外就很悲伤了。
就好像你学英语,感到很痛苦,然而外国人学中文,这种痛苦会乘上好几倍。所以英语真的是一种相对来说很方便于学习的语言了。
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呢?因为我想告诉你
英语再特么简单学不会的还是学不会。
“你这人真是不干脆啊……那我就当有喽。”
夏知没有反驳,他本来也没准备反驳。但是当立花彩在旁边用中文开始报菜名的时候夏知还是没法无视她。
“那我要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你是皇帝吗?你报上来的东西我自己都没吃上几样……是说你怎么把这玩意记下来了?”
立花彩想了想:“之前有想过让你请我吃一餐中餐来着,然后去搜了一下中国脍炙人口的名菜,给出了这些菜名之后,我就记下来了。顺便还能练练口语。”
“你是魔鬼吗?”
正常情况下,有人特意去查菜名得出了这个结果后还会拿这玩意来连口语吗?
“嘛,反正也挺顺口的,而且以后可能用得到。”
这么说也确实挺有道理,就这菜名,本身来说不顺口的话也不会传播得这么广泛,至于可能用的到,这不是当然的吗?以后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按着这个菜名去找不就行了?多方便啊,给了选择困难症患者一条活路。
当然,在某一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全部吃上应该是不太可能的……就算能吃上,顾客八成也会怀疑做得到底正宗还是不正宗。即使他可能从未吃过这道菜,也压根没法辨别出这菜所谓的正宗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做的就只有青椒肉丝、麻婆豆腐、红烧狮子头这样的做起来不太麻烦的家常菜,你要是想吃满汉全席什么的,我劝你还是带上自己的全部财产去中国找吧。”
不过,现在中国还有多少能做满汉全席的厨师好像没有特别统计过,但是应该也不会太多。一来满汉全席实在是太过于奢侈了,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家族的人都不一定能吃的完,二来,就算能做,一方费时费力,一方散尽钱财,大家图个啥?
就算是深圳满汉楼,大概也很久没做过全部的满汉全席了吧?而且大部分人也吃不起……
“那样的也行。老实说,我还没怎么吃过中餐呢。”立花彩倒是很好打发。
“日本也有不少中餐馆吧?”
“有倒是有,可是我没去过。”
这倒是有点稀奇。在世界飞速发展的现在,世界各国大多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基本上有意想要接触的话还是能够接触得到的,更别提这种料理店了。而身为高级资产家的立花彩显然是有去这样的料理店的条件的。
“为啥不去?我可是听说东京就有不少中餐店连很多中国人都赞不绝口的样子。”
“嘛,发生了很多事情了。你看,我以前想吃的时候,父母很忙,我自己又没有什么闲钱,然后就拖着拖着,后来也不怎么想吃了。就算是现在,稍微有点钱了,我也懒得特地去找什么中餐馆西餐店了,随便找点能够吃饱的东西就好了。”
“总而言之,你就是从以前没钱的时候变成了现在大门不出的死宅了是吗?”夏知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真是失礼啊!我那可是正儿八经地在工作啊!”
虽然立花彩很认真地反驳着,但是反驳的核心显然不太对……
所以说,和中国沙雕文化并驾齐驱的日本宅文化也是同样的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