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在乎的起身,乌拂扬起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我知道呀。所以我才碰的。”
***
“滴答......滴答……滴答……”
倒计时,四个小时,三个小时,两个小时……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远在意大利的科研员,坐在堆积如山的资料上,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大。
马克的资料,太多太杂了!一个医学狂人,用了二三十年积累的笔记,语音和录像,数量惊人。最重要的是,这些资料都是随意堆积在一起的。没注明时间,没分类,更也没标记。
想找到解药的方程式,就必须一页一页的读,一段一段的听,一片断一片断的看。实在是太耗时间!最关键的是,就算找到了解药的方程式,他们也不一样能认的出来呀!
***
“滴答......滴答……滴答……”
“哇!!”
婴儿嘹亮的哭声,似破晓的曙光,驱走了手术室内令人窒息的无尽黑暗。
一个挥动着小拳头,扯着嗓门嚎哭的女婴,被林肯大笑着高高举起。女婴皮肤红中泛紫,稍微有点缺氧,但哭声中气十足,一听就知并无大碍。
室内所有的专家和护士们,望着这个几经生死,顽强勇敢的小女婴,都情不自禁的拍起了巴掌。拍着拍着,忍不住潸然泪下。
奇迹,也不过如此吧?
哈罗德依旧跟年画似的,眼巴巴的趴在手术室的玻璃窗上,泪流满面的望着他的小公主,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嗨,小伙,我们终于见面了,我是你的爸爸。你妈妈和我,盼这一天,已经盼了九个月了。
对了,你妈妈……
奥德莉怎么一动不动的?她还好吧?
“奥德莉!奥德莉!”哈罗德大力的拍窗,乞求的看向室内的众人。
“求求你们,谁能告诉我,奥德莉怎么了?求求你们!”
抿唇笑了笑,林肯抱着女婴,缓缓踱到玻璃窗前。比了个口型。
哈罗德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泪如如雨。
“母女皆安!”
***
伦敦希斯罗机场,乌拂带着耳机,拿着护照,提着黑色行李箱,随着人潮,缓缓朝一架巨大的民航飞机走去。
耳机里,正在播放shaed的《trampoline》:
“我一直在做梦,
“梦到跳上蹦床,
“在空中翻腾……”
与此同时,伦敦环城高速公路上,一个身着黑色机车服,戴着黑头盔的男人,骑着一台火红色的雅马哈r1,载着一个身穿蓝色护士装的窈窕女人,似一条火龙般,灵活的在车辆间穿梭。不断加速,再加速,像随时要飞起来一样。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剧变陡生,机车突然失去控制,剧烈晃动几下后,就朝旁边的一辆大卡车撞去……
乌拂在机舱座位上坐好,歌曲仍在播放,
“我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冷,
“有了粉碎天堂的重量......“
“现在是一则特别新闻报道,”音乐陡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平铺直叙的声音。
乌拂微笑着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