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在观望楼下的情况,并没有注意身边有人,听见有人问话开口就应答了一句,但是很快这个人就反应了过来,一个闪身就转过身来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两男两女。
“你好……我叫马涛,他们是我的朋友。请问,你是兹玛吗?”
虽然马涛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敢肯定这个跟难民逃难一样的男人就是从弗里镇走出来的那个叫兹玛的家伙,但是他还要听到这个男人亲口确认一下才行。
很多时候并不是你认为就可以确定的,不经过再三的确认在很多场合肯定是会吃大亏的。
“你知道我?你们到底是谁?”
这个难民一样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对马涛放松警惕,听见他的话反而再次问了一遍。
“那个,你别紧张,我们刚刚在楼下见过了一个叫丽莎的小女孩,她跟我们说她是跟着爸爸兹玛出来找妈妈的,还让我们帮帮她的爸爸”
高涵缓缓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微微-冲着这个男人妩媚的一笑,脸上挤出了一对小酒窝说道。
“对!你的事我也是在弗里听到的”
马涛也赶紧解释道,尽快打消掉别人的防备心理才是进行下一步的关键。
“是啊?我女儿全都说了吗?”
听到高涵这么说,这个中年人瞬间就放松了他的警惕心理,接着脸上露出了一副很是颓废的表情然后无比郁闷的接着说道:“没错,我就是那个老婆跑了的兹玛,相信弗里镇的那些家伙肯定都告诉了你们了吧”
“额…其实…我们在弗里并没有待多久”
看到小金子高涵还有苏澜钰一齐望向自己,显然他们可是都不认识这个脏兮兮的男人的,可既然马涛这么说那说明马涛肯定是知道这个叫兹玛的男人是干什么的,但马涛可是知道弗里镇的那些人是怎么评价这个叫兹玛的男人的。
一个媳妇跟人跑了的男人事迹并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但是这样的事往往就是大多数人茶余饭后的必备话题,更是男人最羞愧的耻辱,这样的一件丑闻以至于一传十,十传百,以至于后来越传越凶,听到后期根本就不能让人相信了。
“没错,我们干掉了大象坦克就离开了”
小金子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面前的兹玛说道,他以为这个家伙肯定会向之前见过的那些弗里人一样,但是他错了,兹玛一听说大象被干掉了反而露出了一个特别惆怅的神情出来,那模样就差点哭出来了,这直接把小金子看到一愣一愣的,这可是天下奇闻,还没见过有人为怪物哭的啊?
一听到小金子说他们干掉了大象,马涛就知道不好,因为他之前在酒吧可是听人说起过这个兹玛可是一个呼吁要保护怪物的怪胎,就这么一个人听到弗里镇最强大的怪物被干掉了肯定不会高兴的啊,好在这个兹玛没什么本事,也不会对他们构成危险,所以马涛才没有第一时间想着去控制住对方。
“大象……没了……”
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中无法自拔一样,有些失神了的兹玛失去力量一般依靠在身后的顶楼围墙边上一边摇头一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这一幕不光把小金子给看愣了,连高涵与苏澜钰也是一副此人肯定有毛病的表情。
“涛哥……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小金子靠近了马涛身边然后小声的询问了他一句。
“还不是你弄的,他一直就这么”
马涛也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个男人无限悲催的曾经,只能这样回答道。
“我也没说什么啊?”
小金子用特别无辜的语气反驳了一句说道。
“算了……大象没了,……弗里……也快了……”
忽然间,兹玛好像是想清楚了什么,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说道。
“弗里……完了?为何这么说?”
高涵却是在他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些别的东西,弯弯的柳叶眉一皱,张口问出。
她这一问,马涛也有些其疑,干掉了一只悬赏通缉犯怎么就让弗里完了?
“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弗里镇底下的那头大象是一直在保护弗里镇的,它只是无心才会伤人的,现在,弗里镇没有了大象的庇护恐怕离真正的危险已经不远了”
兹玛先是看了看问出这句话的高涵,然后又看了眼马涛与小金子这才说道。
“你说那个怪物是保护弗里的?”
小金子最先愣住了。
“没错,你们有没有想过那辆大象坦克怎么重来没有出来伤害过其他人,而是就在那底下”
兹玛的这个问题也一直就是马涛心中奇怪的地方。
“当然是那东西体积太重上不了电梯啊”
小金子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不”
马涛否定了这个说法继续说道“冰冻中的坡路是可以让大象坦克开出来的”
再次回忆那次惊心动魄的战斗,马涛忽然觉得这其中有很多很多的疑点在里面,就说他刚说过的,那辆大象战车那么沉重,在冰面上移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根本不会出现打滑的情况,可他们进入到冰窟窿里的时候那辆大象坦克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对自己一方发动攻击反而是自己这一方先向大象坦克开的火,光是这一点现在想来都是充满疑惑的,但是事情在怎么可疑都已经过去了,更无从去验证。
“其实,弗里镇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也根本没有冰冻之城一说,后来,大破坏爆发,弗里镇下方的冰冻系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破坏,冷气不断的被制造出来更是时刻在向外释放着寒气,然后这台大象战车就出现了,一晃就是那么多年过去了”
兹玛接着又说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消息。
“弗里镇的寒冰跟大象坦克没有关系?”
高涵若有所思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看了眼马涛。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这个家伙空口白牙说了这么多,马涛现在忽然怀疑起来这人说话的可信度来。
“因为我看到过那辆大象坦克,而我就是被那辆战车给救的”
兹玛接下来说出的这句话真的就有如晴天霹雳,彻底让马涛四个人呆傻在了当场。
“当时我为了找我老婆下到了主楼的一楼,然后遭遇到了一个可怕的人追杀,那人出手心狠手辣,手中的武器可以一瞬间将人冰冻住,要不是我遭遇了那台大象坦克,恐怕已经死在了那下面了”
几个人接连惊讶的表情并没有让兹玛觉得有些搞笑,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在平时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么说,大象战车一直躲藏在下面其实是为了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的”
高涵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
小金子已经有些听傻了,包括苏澜钰都听得有些迷糊更是云里雾里的,马涛是听明白了。
说实话,现在的马涛已经有一半的直觉选择相信这个叫兹玛的中年人了,因为他说的与自己几人在弗里的地下几层见到的场景不谋而合,就说那些男男女女被冰冻的裸~体尸体,他们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又是为何会整整齐齐,如果没有受到什么外力干扰打死马涛都不可能相信这些人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在说那些镶嵌进墙里的四方形冷冻柜,大象坦克会懂得使用冷柜么?还是说那些冰冻的尸体是被大象坦克一个个的摆放在那里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
马涛忽然沉默了。
“当时我们在与那辆大象坦克战斗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大象坦克好像并没有对我们发动太猛烈的攻击,我甚至赶紧,当时的大象坦克只是想将咱们驱逐出去”
高涵终于说出了她当时心中的看法。
从种种迹象表明,当时的大象坦克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将他们给干掉,但是都被其放弃了,即便是攻击,也没有做毁灭打击,那场战斗说是他们在和大象战斗到更不如说是大象坦克在努力,在挣扎。
忽然间,马涛的脑海中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那就是电梯里他们遭遇到的那个醉鬼,记得这个家伙事在三楼上的电梯,可奇怪的是他们回到五楼的时候那个醉醺醺的酒鬼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现在想想,这么一个酒鬼他是怎么在那么危险又那么寒冷的地方活下来的呢?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铺上了一层细纱,看似很合理,可你仔细一想却总能发现其中的反常之处,这已经被干掉的大象战车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大象战车的毁灭而烟消云散,弗里镇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马涛不知道,也许,也根本没有人知道。
“听丽可说,你要炸楼?”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马涛言归正传不去讨论大象的问题接着来说一说有关这个大楼的问题。
眼前这个叫兹玛的家伙是否失败,够不够一个男人几个人都不在话,他们在乎的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炸楼。
“是啊,不过这楼太高了,有点不好弄,但我们做的是大事,快!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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