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问：“还有呢？你就是这样把教书先生赶跑的？”

湄九小声道：“我当时问先生说，先生你的知识多，还是书本的知识多。先生说学海无涯，当然是书本的知识多。我就想，既然先生没有书本的知识多，那就不如我自己看书了，我为什么还需要先生呢？”

湄九抬头看：“祖母，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闻言老夫人面上闪过一抹笑，笑骂道：“你这丫头果真是个鬼灵精，即便是先生的知识不如书本多，那你自己看书就能看来那么多知识了，还不是需要一个好的教书先生吗？”

湄九眉眼弯弯，笑着看老夫人，撒娇道：“祖母那个人不是好先生，祖母，我最崇拜你了，我想让祖母当我的教书先生，祖母，您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吗？”

老夫人闻言，一阵面色惊讶，想是从没有想过还有人想让自己当教书先生的。

她问：“九丫头你不怕祖母吗？”她早些年上过战场，身上自带一股杀伐之气，她知道院子里的小姐们大都惧怕自己，便连她最疼爱的沈沁沁有时候也是有些怕她的，还没有一个丫头赶着上来让自己教她们东西呢。

湄九抬头，脆生生的道：“祖母，我最崇拜你了，我不怕你，就怕祖母嫌弃我愚钝，不肯教我。”说罢，眼角竟然有隐隐的泪珠滑落。

老夫人听到这里，早已在心中将九丫头当做自己的徒弟了，毕竟她这一身本事，她也想找个接班人，不过她还是要提醒九丫头一番。

“九丫头想让我当你的先生，可得不怕苦，不怕疼，祖母一生气就会打人，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祖母说谎，祖母这样好的人怎么会动不动就打人呢？即便祖母打我，也是因为我学的不好，我甘愿受罚。”

说到这里，湄九眉眼一喜，问：“祖母，您是愿意收我了吗？”

老夫人冷哼道：“再看看吧，我需要考察考察！行了，今天的请安就到这吧，你先回去吧。”

湄九站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祖母，那我明天再来跟你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