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明白过来，挠头傻笑：“是我忘了，咱现在就去，再晚些你回去就要天黑了。”

说着，急急地跑了出去，湄九跟着到了厨房，一切刚收拾妥当，一行人便出发了。

街道人上午后的人不算多，但各种小铺也足以吸引人的注意，这场景，不禁让湄九想起灯州时的场景，无意间对上柳澈的眼神，一切都变了，兜兜转转之后他好像还是没变，浅笑颔首，两人倒也不算尴尬。

午饭刚过，各种当地美食倒也没吃上多少，三个人在各种首饰铺子、绸缎庄里待了许久，结合菡萏的眼光，湄九挑了一支素雅简单的簪子，镂空的木兰花上镶了一颗猫眼石，回去给哥哥。还有一个地方卖蹴鞠，做工精细，湄九特意买了两个准备回去带给沈从、沈岩。一趟下来，就到了申时，回到怀仁堂便准备往回赶。

东西都被柳澈抢了去，身边有黄鹂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路上相谈甚欢，一行人却在怀仁堂门口怔住了。

从里面走出的不正是萧觉，他瞥了一眼台阶下的几人，眼神由震惊转为暗淡，神色也是极为冷漠，湄九直直盯着他，那副样子，让人甚是心疼，好像有许多事全压在他的身上了，没有精神，没有动力，心下一紧，下一秒，好像她都要忍不住冲上前去问：“发生何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

没等湄九犹豫开口，他便直直离开了，谁都没有多看一眼，形同陌路果然不假。

“小姐……”菡萏看着发愣的湄九轻推了她一下，轻声喊道。

湄九反应过来，摇摇头便走进去了。把买好的东西装车，她们便准备告别了。

黄有药有病人，不便出来相送，黑鹰相比之前更加沉默地站在那里，见湄九要上车了，才上前一步沉声开口：“湄九，不管以后媚娘怎么求你，都别再让她冒险出宫了。”眼里是担忧，他不允许她会因为这事而再受到任何伤害，刚才听萧觉提起，她手上划到的那一刀心里也像被刺了一样。

湄九知道他的心情，缓缓点头就推开车门进去了。

“我送你们回去。”柳澈随即与车夫坐了一排，对着车内的湄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