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九目不斜视地看着菡萏说道:“我想西域二王子只是同我们开了个玩笑罢了,不会真的拿我一个女子去威胁萧觉以取得胜利。”
“是吗……”菡萏半信半疑,她不明白湄九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会?”
菡萏的话音刚落,吕咘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将外面的光线挡去了大半。
他面上的神色不辨喜怒,右手中托着一个小花盆,花盆里是一棵满身都是利刺的仙人球。
湄九看着吕咘斯走了进来,而后将右手里的小花盆置于窗台之上,那里原本曾有一盆仙人球的,只是前两天被吕咘斯给打碎了。
“二王子是专程来送这盆仙人球的吗?”
湄九目光淡淡地看着被吕咘斯放置在窗台上的仙人球,这棵仙人球似乎比之前的那棵要小一些。
吕咘斯并没有回答湄九的问话,他又开口问了一遍:“你认为我为什么不会拿你威胁萧觉以谋取胜利?”
他的话语里夹带着三分执拗,仿似如果湄九还是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会毫不犹豫再问一遍。
湄九将目光从窗台上的仙人球上面移到吕咘斯的面上,她看着吕咘斯的眸光清澈干净,她说:“只是个人感觉罢了,总觉得像二王子这样的人应该不屑于用一个女子这样卑劣的手段去谋求胜利。”
当湄九看到吕咘斯玄色的鞋子时,她便决定赌一把,赌吕咘斯并不是那么卑劣人,所以她三言两语给吕咘斯带了一顶高高的帽子。
湄九想,如果赌赢了,那就是赚了,如果赌输了,反正吕咘斯本来就是准备拿她去威胁萧觉的,就算赌输了也没有什么损失。这样看来这这一场由她所开的赌局,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