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可笑到让潘德斯此刻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从遇到萧觉嫁给萧觉开始,她忙着绞尽脑汁讨好萧觉,后来忙着想方设法对付沈湄九,却是连停下来仔细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萧觉还是单纯只是想要得到萧觉的时间也没有。
而现在终于有了时间好好思考自己对萧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话说回来,潘德斯想了这么多也不差那么再多想那么一两件事情,她一直恨沈湄九恨得咬牙切齿,真真地思考起来却发现沈湄九有什么错呢?
沈湄九不过是跟自己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恰好喜欢的是沈湄九,仔细想想,沈湄九还真的没什么错呢。
潘德斯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得可真是糟糕透顶了,如果自己能早些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活得通透一些,或许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只是可惜,没有如果,世上最残忍的两个字或许就是“如果”这两个字,因为它只存在于想象之中,现实之中从来没有如果。
不管怎么样,如今她已然一步一步走进了这个死胡同,潘德斯想她为今也只有认命可选。
潘德斯就这么坐着,仿似已经失去了生机被人乱扔在一旁的脏娃娃一般,正午的阳光还是明媚耀眼的,可洒在她的面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只觉得浑身冰冷极了,冷得手脚都像是没了温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似是因为跑得太急,他到潘德斯面前的时候一直喘着粗气,一时之间没能说出话来。
潘德斯已然将目光从空中虚无的一点移到了面前的士兵面上,再也没了以往倨傲的神色与语气,她目光平静,口吻也前所未有的平静。
“是萧觉来了,对吗?”
由于缺水嘴唇极度干涸,导致潘德斯一开口,已然起皮的嘴唇就裂开了一丝丝的小伤痕,血从那伤痕里渗了出来,衬得旁边的唇色更加的苍白。
潘德斯仿似察觉到嘴上有血一般,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春上蹭了一下,那血就布满了她整个唇,原本苍白如纸的双唇此刻抹了鲜血立刻如同上了胭脂一般,只是红得有些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