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国师不知道跑哪去了,流光世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见流光家主了。虽然发现渣国师走之前在我的八宝锦里装了些金铢,还有些几壶玉露,但我还是得为我们今后的日子发愁,毕竟在京城里住客栈的开支是很大的。
跟渣蛇两个人坐在街头的小面馆里,一人抱一碗大肉面,“呼啦啦”地吃,格外热乎。渣蛇已经连吃到第三碗了,还有越吃越开心的趋势。“珠珠啊,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
我“哧”地吸进一根面条,懒洋洋地回答说:“你是个坐骑,又不是保姆,问那么多干啥?”
渣蛇“呼啦呼啦”吃面的动作停了停,抬眼瞅瞅我,鼻子里哼着气说:“这就记恨我了,女人就是小器!”
“我小器,你大方,那你把这顿帐给结了!”
“呃……”渣蛇一下子就吃憋了。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早就把这条渣蛇的脾气给摸清了。虽然大体上它还算是一条性情温和、三观端正的蛇妖,但是却小气无比。记得有一次,我一边走路,一边从怀里掏东西,不小心带出了一枚铜铢,掉到地上。等我把东西装好,回头去捡的时候,就看到那渣蛇捡了铜铢就插着手若无其事地走了。
“唉,其实我当然不是故意不问的。”渣蛇大概是怕我真的会让它付钱,就试图开始解释。“以渣国师那个胆小怕死,又大惊小怪的性格,要是去的那个地方能告诉我们,或者他想告诉我们的话,肯定早抱着咱们的大腿,哭着说,‘我要去哪里哪里了,你们一定要来看我’之类的,对不对?”
“你才会哭着说呢!”瞪了他一眼,埋头继续吃面。不过不能否认,他这么说,其实也并不无道理。看来有很大的可能性,渣国师是去了什么不好的地方。不过,带渣国师去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应该也不会是太糟糕的地方吧?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够回来?
吃完面,托着下巴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心中一动,想到赚钱的办法了。拍拍桌子,问已经吃到第五碗的渣蛇:“吃饱了没,要开始干活啦!”
渣蛇将脸埋在面碗里,头也不抬地问:“干什么活?”
“诺,看那里。”我将嘴往右侧的大街呶了呶。那里的拐角处,有一对父女在表演杂耍卖艺,外面围了一堆的人,喝彩声不绝。“呆会你变成普通水蛇的模样,然后听我的指令,我让你趴下就趴下,钻地就钻地,看能不能赚些钱。”
“噢。”渣蛇回答得有些勉为其难,但当我说把赚到的钱分它一半的时候,它立刻两眼放光,响应得比我还要热情十分。
从杂货店买了一面锣,当街“当当当”地敲打起来,立马就围过来了一堆人。果然是饱暖思淫逸哪,京城里的闲人就是多。渣蛇非常精彩地表演了我下达给它的所有指令,完美的塑造了一条通灵的小水蛇形象,顺利地赢来了看客们阵阵的掌声。但当我将锣倒转过来,捧着去挨个地领赏的时候,却遭遇到了一件非常之俗的事情,那就是——遇到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了!
他“咚”地一声将一大块金锭放到了我的锣上,“哗”地一声将扇子打开,自命风liu潇洒地摇了摇:“看这个够么,美人?”
按捺住想一拳揍过去的冲动,压低声音说了声“谢公子赏”,转身就要去收下一位客人的钱。没想到那恶少侧身挡到我面前,笑盈盈地说:“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加。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我只要美人表演给我一个人看……”说完,脏手就不安份地往我脸上摸来。
“好啊……好你个头!”抬起一脚,狠狠地将他的脚狠劲地往地下踩。
当恶少“嗷”地一声惨叫起来的时候,我大喊了声“渣蛇”,旁边顿时一阵疾风刮着沙尘起来,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拂袖遮面。想不到渣蛇还挺有几下子的,我连忙趁乱将锣里的钱往怀里一倒,就飞也似地挤入人群,逃走了。
一口气逃出两条街,估摸着该安全了,刚停下来靠着墙喘气,旁边巷子里却冷不防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我拖了进去。我大惊失色,“救——”呼救声还没出口,嘴巴就被捂上了,同一时间,身子跌入了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