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鸣峰略微收拾,朝着玉华殿走去,而古辰和怜雪自然跟在身后。
“云凌拜见鸣峰师伯。”
鸣峰朝着他瞥了一眼,嘴里却是冷哼,自顾的走到上座首位,待坐下来之后,方才说道:“师侄免礼。”
云凌道:“鸣峰师伯,此行我是代行师父的吩咐,请师伯前往大华峰有要事商议,如果方便的话,就请师伯现在就过去。”
鸣峰一副毫不在意的端起茶案的一杯清茶,抿了几口,慢条斯理道:“到底所谓何事?”
云凌摇了摇头,道:“师父并未直言相告,所以,这才让云凌请师伯前往。”
“我紫云峰虽然人少事少,但是,并不表示所有人都是一无事处,随召即来,随挥即去。”鸣峰脸色平静,俨然一副大家风范。“你回去转告天一,如果真有要事,就让他自己来紫云峰,我会一直在这玉华殿恭候他的大架,你也看到了,我这玉华殿倒还有些宽敞,至少还能给他安排一个位置。”
云凌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师父和鸣峰之间有诸多的不合,磨擦更是极为频繁,想要让他们心平气合的在一起商量事宜,却是有些难度。如果此时回到大华峰,将整个经过转告给师父,恐怕他一定会因其盛怒。目光转向怜雪,希望她能在此时说上几句,却没想到,怜雪一直耷拉着头颅,根本连看云凌的勇气都没有。
鸣峰抖了抖眉,声音虽不大,但是,足以传遍整个玉华殿。“你可是没听见?”
“云凌记下了。”云凌显得有些为难,但是,碍于自己不过是一介小辈,根本不敢与鸣峰有一丝争执,只得躬身一点,转身离去。
眼看着云凌消失在三人眼前,鸣峰这才转过头看向怜雪,道:“雪儿,平日里我任你如何,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以后少与大华峰的人来往。”
怜雪一愣,神色竟有些涣散。道:“父亲,这是为什么。”
鸣峰摆了摆手,道:“没有为什么,总之,我所说的是为你好。”
怜雪自幼被宠坏了,从小就被视为掌上明珠,难免有些刁蛮,性格怪僻一点。当着古辰的脸,顶撞道:“父亲,你不过是因为当初天一师伯与你抢走了云凌师兄的事耿耿于怀罢了,现在事隔多年,你还计较这些陈年往事?”
“住口!”鸣峰脸色一凛,道:“你可亲耳听到我曾这样说过?更何况,云凌又算得上什么东西?根本不值得我的女儿与他交往。”
“父亲!”
“记住我的话,凡事都可以纵任你的性子,但是,必须记住我今天所说的,从今往后不要与大华峰的人来往,特别是云凌。”语气坚决,声音铿锵,似乎容不得半点回旋的余地。
古辰不知道鸣峰为何会如此发怒,按理说,依鸣峰的秉性还不至于这般做个小人。难道这其中却另有文章?上前劝道:“师姐,你就先听师父的,做为你的父亲,他肯定不会害你的。”
“没想到,连刚入门的弟子都已懂得我的心,而你,做为我的女儿,却连这一点都还看不破。”鸣峰自然早就有所察觉,怜雪对云凌并不像宗门内其他弟子那样,而似有一种特别的情愫,所以,为了杜绝这层关系的发展,他不得喝令杜绝,即便因此伤了怜雪的心,他也认为有这个必要。
怜雪眼眶微微发红,她何时曾见到父亲这般愤怒,而且是特别的专指大华峰还有云凌。可是,自己对他真的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情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即便是每天能够远远的看到他的影子,心里也不会那般莫名的苦闷,为何现在父亲却如此残忍,连让自己以后见他的机会都不给予。想到这里,晶莹的泪珠,不自禁的顺着脸庞划落而下。
“怜雪,你去哪?”
怜雪垂着头,哽咽道:“难道我连回房间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说完,快步的跑出了玉华殿。
虽然鸣峰明知道怜雪与云凌两人有一种微妙的关系,但是,却是坚决杜绝两人接下来的发展。当事者迷,旁观者清。鸣峰一再强调大华峰和云凌,古辰隐隐中,似乎能够听出这其中另有玄妙之处,否则,也不会让鸣峰如此动怒了吧。不过,看着鸣峰一脸愤色,即便是好奇,古辰自问他也没那个胆去开口询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