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一见面就互咬的暴躁男孩,丁叮就显得文静懂事的多,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个红线穿的黄色纸符,一个给了闵姜西,一个给了陆遇迟,“前几天跟欧阳阿姨去拜佛,求了几个平安符,希望你们以后顺顺利利,无病无灾。”
陆遇迟笑着道谢,闵姜西拿着平安符,顺道教育秦嘉定和荣昊,“你们多跟姐姐学,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荣昊道:“我刚想说让丁叮姐别跟我妈学,她信佛这么多年也没说事事顺心,我跟我哥还是一样让她操心。”
闵姜西道:“让人操心你还有理了?”
荣昊道:“学校和老师成天叫我们唯物,关键时刻又让我们唯心,这不自相矛盾嘛。”
闵姜西正要出声,一旁秦嘉定不动声色的说:“只要能让身边人少受点伤,管他唯物还是唯心,是人就多给点利,是佛就多烧点香,有什么区别。”
荣昊,“那倒也是。”
闵姜西跟陆遇迟暗自无奈,家庭环境对他们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就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无论秦嘉定还是荣昊,都是被供到食物链最顶端的人,见惯了身边的为人处世,见怪,不怪。
陆遇迟毕竟是动了手术的人,身体虚,闵姜西没在他这边待太久,让他先休息,带着三个孩子回隔壁。
秦嘉定推着轮椅往外走,闵姜西莫名的想到他曾经说要给秦佔养老送终,不由得勾起唇角,暗自发笑。
他们几个会过来,一定是秦嘉定撺掇的,而秦嘉定知道她住院,一定是秦佔说的。
果不其然,几人才回到隔壁不久,秦嘉定跟荣昊正一左一右架着闵姜西从轮椅往床上去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丁叮侧头一瞧,出声叫道:“二哥。”
闵姜西抬起头,秦佔也在往她这边看,开口第一句是:“你俩慢点,搬货呢?”
俩搬运工表情各异,他们明明很小心。
秦佔朝着闵姜西走过去,吓得她赶紧自己往前跨了一步,坐在床上。
秦佔问:“没事吧,头晕不晕?”
“不晕。”闵姜西不敢看几个小孩的表情,又怕秦佔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顶着压力冲他使眼色。
秦佔收到,站在床边说:“过来扶你们闵老师躺下,她要是晚一天出院,你们就晚一天上课。”
此话一出,三个孩子下意识的围过来,扶胳膊的扶胳膊,扳腿的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