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染秋嗔怒地望着秦书扬：这人，逮着机会便要作弄自己一番，真是……

挣脱秦书扬的手，暮染秋急走几步，试图离秦书扬远远的，不让他再有机会向自己问个究竟。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就暮染秋那小步子，秦书扬一两步便赶上了，将暮染秋圈入怀中，将脸凑近她，坏笑道：“娘子啊，现下若是不说，可是要严刑逼供的哟～”

暮染秋想到自己若是不就范时秦书扬便挠自己痒痒，一直到自己服输为止，不禁无力地将头抵在秦书扬胸前，闷声道：“我说了，夫君可不许笑我。”

“嗯，保证不笑。”秦书扬举手保证。

得到秦书扬的保证，暮染秋才缓缓开口：“十二岁生辰那日大哥为了考察我的功课，利用礼物威胁我。”说道这里，暮染秋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秦书扬见她这般模样，不禁想到当时的情景：小小的她为了不让哥哥难过委委屈屈地作诗一首只为让哥哥顺利送出礼物。

暮染秋咬了咬唇，继续道：“之后我只得勉勉强强地作了一首诗。”

“说说那诗的内容，嗯？”秦书扬轻拍其头。

暮染秋更加泄气抵在秦书扬胸前：后悔万分：当初不该那般敷衍了事，至少该认真动脑筋想一想，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犹豫再三这才低声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打不到，打到小松鼠。”念着念着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只因她抵着的胸膛正在闷闷震动着，暮染秋不禁气恼地揪住秦书扬的腰再狠狠一转，“说了不笑的。”

“哈哈哈……”秦书扬终是大笑出声，“哎哟，娘子轻点。”

“很好笑吗？”

“不，不好笑，只是一想到娘子念完整首诗时大哥与岳父的表情就觉得忍俊不禁。”秦书扬堪堪忍住笑意回答暮染秋。

秦书扬的反应让暮染秋想到当初她的父亲与兄长的反应：在自己念出第一句的时候，父亲与哥哥表现倒还是正常，可当自己念出第二句时，哥哥的表情便有了些扭曲，父亲更是睁大眼睛望着自己，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内容，而当自己念完整首诗时，哥哥干脆将喝入口中的茶一股脑儿地喷出。想到这里，暮染秋亦是不禁笑出声：“是呀，大哥与爹的反应确实挺好玩的。”

将暮染秋的身子扶正，轻拍她后背，秦书扬道：“叫我别笑，自己反倒笑的开怀，走吧，我们再往前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