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回头看是查曼云,不觉为自己一时的忘情而哑然失笑,听她问自己嗓子疼,心道,这女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便随即回答:“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喝点药就好了。”
“是为子滢的事焦心吧,我刚还去看了她,说是上午才吃了你的药,你自己上山去采的?”查曼云问。
“是啊,我怕铺子里的药有假,而且现在药铺里,这样的草药也买不到了,所以就自己去采了些来煎。”肖玉道。
查曼云不禁点头:“难怪听子滢说,她喝了你采的药跟铺子里买的药好像不同,要苦得多呀,这就是了,现在商铺里的草药看来真的有假。”
“是啊。谢谢你又去看子滢,刚才收到查叔下的请柬,明天我去你府上,这儿可就又要交给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老让你给代劳。”肖玉一脸的歉意。
查曼云听说不由得嫣然一笑:“这有什么,你我还分什么彼此,都是为了这所医院么。”说着又低叹:“只是阿爸的生辰又不能参加了,在国外这几年,总觉得愧歉他老人家很多。”
真是个孝女,肖玉心想。眼前的查曼云,业已脱下白大褂,身着粉白的棉丝裙,一条微紫的裙带扎成个蝴蝶结系在纤细的腰间,很是婉约,显出伊人窈窕的身材,衬以青丝般柔长的秀发,使脸蛋更加动人光采,真可谓风姿卓越,艳光照人。
“你,这是要下班么?”肖玉不禁问道,因为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况自从给护士们搞突袭那夜起,查曼云似乎就没离开过医院。
“我这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呢,后天是阿爸的生辰,今天请几个小时的假,早点回去,帮着阿妈张罗张罗,也算我这个做女儿的提前祝个福。肖医生,准假吗?”查曼云又盈盈地一笑。
“当然,这是应该的,是我考虑的不周。替我跟查叔说一声,后天一准去给他拜寿。”肖玉连忙道。
说罢,查曼云便向他告辞转身离去,肖玉也随即走回办公室。
一进门,果然看到在办公室的桌上,放着祝橘为他煎好的中药,摸上去还是温热的呢,正好可以拿去给子滢喝。
当肖玉手捧着药碗,去到后跨院,走进佛堂,便见肖氏坐在那儿,仍似每次来时一样,闭目持捶,永无止息地敲击着手下的木鱼,那声音空洞地在四壁回荡。
肖玉没有去打扰她,放轻脚步,无声地经过她的身边,径直朝子滢住的里屋走去。
“肖玉,别费那劲了,染上毒瘾的人是治不好的,你要是早有这份心,子滢她也不会遭这难,受这罪。”木鱼声嘎然顿止,肖氏向侄儿甩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