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德和韩教授惊奇地看着赵蓉与周希汉的共舞。这辈子,他们看过无数次演出,可是,这样美轮美奂的舞蹈,却是平生第一次所见。
舞蹈,韩教授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觉得好看而已,至于怎么个好看,他说不出所以然。所以,他现在很快忘记了这对少男少女的共舞,而想到周希汉刚才的医术。他在琢磨一件艰难的事,内心犹豫难决。
赵贤德激情四射,快乐异常,他难以按捺心中的喜悦。
良久,终于平静了的韩老教授开口了,他说:“赵兄,不瞒您说,这是我韩某人花一辈子时间才研究出来的一门针灸术,确有手到病除,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这门医术还有许多不足和缺陷,这些不足与缺陷足以让人立即瘫痪甚至丧命,所以,我还需花费几年,十几年的研究才有可能完善。今天,赵兄一试,效果自然不需多说,你自己比我还有体会,你这病不复杂,没有多大风险,所以,我敢要我徒儿在你身上一试,要是其他病,我是绝对不敢随意用的。因此啊,赵兄,我有一个请求,您今天出了这张门后,今晚的事您不得跟第二个人提起。那个什么报酬的事,我也只是开开玩笑,您千万别认真。”
周希汉听韩教授这么一说,糊涂起来,这云拍灸怎么变成了韩教授研究的成果了呢?一个赵蓉儿弄得周希汉神魂颠倒,一个韩老教授又使他糊涂至极。
这是,赵贤德接着说:“韩老教授,您说的这些话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们半个字也不会泄露于世。至于先前提到的报酬,你不要我也要送给您,作为您今后的研究之资。”
韩教授脸色依然凝重,他说:“报酬的事你别提了,学医不是为了赚钱。我韩某人今天只有一事相求,还是刚才所说,今晚之事,你知、我知,还有他们两个知。”
赵贤德听韩老教授说得如此郑重其事,知道他这门绝学不到十分火候时是决不让世人知道的。
赵贤德想,难怪他说给我治病要报酬,是担心我泄了他的机密哟。我赵某人在这世界上也滚打了几十年,能够混到今天这成就,难道连这道理也不懂吗?你韩老头子不就是想名留青史,创造出一种旷世奇学吗?你这样看得起我,把你一辈子的心血冒险在我身上一试,这是对我多大的恩惠,我还会坏你大事不成?再说,你也小看了我赵某人,你以为一个子公司就能封我嘴巴?你以为我把这家业看得有多重?就是全部给了你,又有什么了不起?这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想到这,赵贤德说:“好,韩老教授,您两次出手相救,我这老命本就是您师徒二人的,如我有泄漏今晚秘密半句在外,天打五雷劈,断子绝孙!”
“哎呀,我的妈,你娘希匹,”周希汉暗暗地骂道,“什么毒誓发不得?你偏偏发这毒誓。这毒誓可发不得的,要是我娶了你孙女,断子绝孙那怎么行?”
周希汉听着这两老说这些话,心里虽然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但他也隐隐约约觉得韩教授另有深意,他似乎不是为了沽名钓誉,难道我这医术真有什么致命缺陷不成?
两个老人为了那个公司的事又争执取来了,一个坚持要给,一个坚持不接,僵持不下之际,赵蓉说话了。
“两位爷爷,先前你们说的话自然是要算数的。这样行不行,先把这公司独立出来,暂时由我管理,等你们以后争执清楚了再说吧。”
赵蓉想,将来继承韩教授衣钵的人自然是眼前这位周希汉,这份产业也多半是给他的,我暂时管理着,今后归还给他们就是。其实,在赵蓉的内心深处,一颗芳心似乎有点蠢蠢欲动了,她不知不觉已经又多瞟了几眼周希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