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教授看着周希汉,心想,你这家伙在十七楼的收获还真不少啊。
其实,韩教授他哪里知道?周希汉这本领一方面与他喜欢杂学有关,另一方面还与张青教授有关,说实在的,在毒物学反面,周希汉算得上是张青教授未进行师徒之礼的开山弟子。
“周希汉同学,说说,怎么解释?”韩教授笑嘻嘻地说。湘雅医科大学的学生这么神奇的判断,这可是湘雅的荣誉啊。
“我在一部叫《竹楼梦笔》的古书中看到过这类病症,马笕菜、太湖莲藕与贵州七彩山鸡三药同吃最忌的是铜质,摄取大量铜质,唯一的途径就是茶壶,按理,现在很少有铜壶烧水了,可是,军队里就很难说了,因为,他们经常还用一些曾经拥有光荣历史的东西,这些物品,不仅仅是物品,它是一种辉煌,本身就是一段历史。所以,我推测军分区有一个大铜壶,就是这个道理。”周希汉把他的根据说个了大家听。
惊叹的、惊疑的、不信的、鄙夷的都有。
“这位医生,我很坦诚地说,你所说的这些,完全是基于你对这位病人熟悉所做出的结论,所以,这种玄而又玄的吹嘘,应该是在街道上进行,而不是在这庄严的讨论会上。我们应该对真正的病人负责,而不是为了博得虚名在这里发表一通谬论。”
北京的教授最讲究严谨的学术氛围了,他对周希汉这套故论玄虚的推理毫不客气地加以指责和羞辱。
湘雅的赵平教授接着说:“对对,这里应该讲究科学的东西,不是谈论杂学的地方,据我所知,《竹楼梦笔》作者是谁也没法考证了,没有半点学术价值,所以,周希汉同学的这一结论,我同意协和齐凡老教授的观点。”
“周希汉,你发什么言?谁要你参加的?胡说八道一番,你这也是学医的,哈?你给我出去。”赵奕生气了,大声说。
“别,周希汉是我的学生,是我要他参加的。再说,所谓的学术讨论嘛,应该本着包容的心态,对不同的观点都应该包涵和容忍,而不是纯粹的批判和排斥。我们百年历史的湘雅精神始终没有背离这一崇尚包容的办学理念。哈哈,我相信协和医院更应该有所发扬光大吧?我不相信协和也会和某些大学一样,固步自封,坐井观天,自以为是。两位大教授,我说这话,你们不应该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