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晚上从侯府离开的时候,听得她发怒,莫非是因为炜哥和袁家决裂了?
这般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为了外重孙子,跟自己膝下满府的子孙决裂,没人会这样做的。
她让苏洛清多看着点,明日再做打算。
回到摘星楼,宇文啸也才进门,他在门口甚至还张望了一下。
落蛮在廊下对他说:“她去了清竹园。”
他眼底有些释然,大步走了进来,挽住她的手,“那我们也睡吧,明天衙门还有事,我得早些回去!”
说白了,他就是不大想面对老太君。
落蛮和他走进去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会不会是侯府那边的阴谋?”
宇文啸的声音略带了凉意,“我不愿意这样想。”
“苏洛清说今日申时末就看到她在大街上游荡了,这么久,侯府不找她?”
“
咱管不得这么多,只不过是收留了一个迷路的老人,侯府若要以此刁难,我们也自有说辞,容不得他们肆意诋毁。”
落蛮有他这句话就好,她不怕侯府的人来,就怕还得顾忌着不和他们翻脸。
只要可以翻脸,情分不念,谁怕他老侯?
两人回了二楼躺下没多久,清竹园那边就来人禀报,说老太君发了高热。
宇文啸旋即披衣起身,落蛮要跟着起来,他身子往前一探,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你睡,明日不定有什么风波,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我去去就回。”
落蛮嗯了一声,“那你去吧。”
宇文啸卷着披风下楼,叫了黑影去请独孤嬷嬷,然后便疾步往清竹园去。
苏洛清在院子里头等着,见宇文啸来到,急忙说:“她本已经睡下,又起来喝水,不知怎地晕在了地上,嬷嬷进去扶她,才发现她发烧了。”
宇文啸眸子一紧,“醒了吗?”
“迷迷糊糊的,叫了几声,像是叫你。”苏洛清说。
宇文啸快步进了去。
嬷嬷在里头伺候,拿着热毛巾给她擦手和擦脖子,见宇文啸进来,嬷嬷退开一步,道:“世子,老太君说晕得很。”
宇文啸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抚上老太君的额头,他一路过来吹了凉风,手很冰凉,抚在老太君的额头上,老太君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她嘴唇翕动了一下,但也没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宇文啸没避开
她的视线,问道:“除了伤口,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沙哑地说:“心里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