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褚桓都要倒台了,是不是可以着手让朝廷着重议一下发抚恤金的事了?武将不能不重视啊。”落蛮道。
宇文啸道:“有这个打算了,但估计没这么快推行,眼下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落蛮无奈得很,“但我们手上着实是拿不出银子来了,而且,美人面要扩张,店面里的资金肯定是不能动的。”
宇文啸觉得牙疼得更厉害了,“你说我为什么要退那几万两呢?不就是点面子的事吗?抵得过他们吃饭治病过日子?横竖这些年也这样过来了,极儿说得没错,就是偷蒙拐骗过来的,要不,把娘给的院子卖掉,也能筹个七八万两。”
“算了,那边放租也能收点钱,且如果要变卖婆母的嫁妆,还不如问袁侯府那边拿。”落蛮说。
宇文啸眸色暗沉了下去,他一直都不愿意变卖母亲的嫁妆,只是,如果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做。
“那你明天去一下袁侯府。”宇文啸说。
“好!”落蛮见他眉头不展,伸手抱了他一下,“别想了,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不行的话,咱把美人面的股份让一些出去给宇文易,先回笼点资金。”
“不了,变卖吧,反正父王也卖过。”宇文啸说完,丝丝地又吸了两口气,“但以后不要再碍着这老脸了,豁出去就有办法。”
要脸吃了个大亏,权衡利弊,觉得还是不要脸的好。
因着牙疼,宇文啸吃饭都吃不下,叫独孤嬷嬷过来看了一下,发现整边牙肉都红肿起来了,喉咙也发炎,独孤嬷嬷说他是心火肝火上升,到了晚上,就有些发烧。
这铁一般的汉子,病了!
熬药喝了之后,觉得舒服了点,喝了三碗粥,但依旧觉得饿。
落蛮照顾着他,一会儿端水,一会儿递毛巾,一会儿给换冰敷,忙活得要紧。
宇文啸有些哀怨,“喝粥总觉得差点事。”
“独孤嬷嬷说了,现在你不能吃油腻的。”落蛮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有发热呢,先忍着,等好了再给你弄顿肉。”
“那好吧,到时候单独给我弄几斤酱骨架!”宇文啸咳嗽了两声,总觉得嗓子里头很不舒服,叫落蛮给他端了一杯冰水,喝下去浑身浸凉的,但对喉咙也只是暂时的舒缓,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舒服。
到深夜,发热就厉害些了,牙疼得也比较厉害,落蛮亏得还剩点退热药,给他服下,退热药有镇定止痛的功效,服下没一会儿他便缓解了痛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极儿半夜爬上来,趴在外头压低声音问道:“嫂嫂,炜哥好点了吗?”
落蛮招呼他过来,问道:“怎么还不睡啊?”
“睡不着,担心炜哥!”极儿在床前看了一眼,很担心地看着落蛮,“炜哥的脸都白了,他会不会死啊?”
落蛮道:“别胡说,他就是有些发烧,明天就好了。”
极儿问道:“那我今晚能不能在这里睡一下?我想陪着炜哥!”
落蛮珍惜他这份心意,点头,“行,你先睡床上,我得下去再熬点粥,防着你炜哥半夜醒来饿肚子,不过等炜哥吃了粥,你就得回房间睡了。”
极儿爬床上去,钻进被窝里头,露出憨憨的笑容,“嫂嫂,咱又睡一个屋了。”
落蛮笑着道:“快睡,我下去熬粥。”
极儿把手搭在宇文啸的肩膀上,乖巧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