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小姐妹二人出门子逛街,回来桃子就染了风寒,连续高烧不退,郎中也请了二三个,吃了几付药,还不见好。
没二日,吉祥和银杏也被传染,熙儿当晚就咳嗽起来。
林梅心里着急,暗想怕是得了细菌性流感。让王林买了大量的板蓝根和大青叶,在家熬煮,每日三次,规定家中的所有人必须服下。
“姐姐还是离我远点吧,别过了病气,那药就放在桌上,我自己喝。”桃子捂嘴说道。“冯嬷嬷,快把大姐姐请出去。”
林梅嗔了她一眼,板着面说道:“我已经喝过预防药,你别是怕苦,趁人不注意,把药给掉了吧,不然吉祥都好,你还没痊愈?今个儿我非得亲自盯着你把这药喝下去。”
说完,把药递了过去。
桃子接过药,吐了吐舌头,“这药真苦,我只是多兑了点水。”
林梅瞪了她一眼,“我说呢,这都快十天了,你还没好,敢情这药效都打折了,冯嬷嬷,以后三小姐要是再不好好吃药,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冯嬷嬷和吉祥心里偷偷笑着应答。
正说着,七娘进屋说道:“主子,佟大才来了。”
林梅微微蹙眉,并没问话,见桃子慢吞吞的把药喝完,说道:“以后好好喝药,别让我担心,若是让我知晓,定罚你不可,好好歇着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临走时,又嘱咐了几句冯嬷嬷好生照顾三小姐之类云云。
“这个时辰找上门,他可说什么事?”林梅问道。
“他只说有件大事要回禀,旁的什么也没说。”七娘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林梅大步走去前厅门口,对着七娘微微点头。
七娘止步,站在门外守候,以防别人误闯进去。
“主子,出了件大事。”佟大才说完,转头看了看门口的丫环。
“无碍,七娘我信得过。你说吧。”
佟大才笑道:“主子上次吩咐,让奴才雇人为上官俊“歌功颂德”的事,已经有效果了,满洛阳城上到八十岁的老者,下到三岁的孩童,已经家喻户晓,没有一人不知他上官俊三个字;马参军原就是荣国公旧部,这是也巧了,七天前,正好赶上马参军的同僚王副尉来拜访,王副尉如今还在荣国公杨国舅的部下,马参军便向他提起了最近满洛阳传的闲话,王副尉连夜就回了长安。今日马参军府邸传出杨国舅已经在来洛阳的路上,不日将到。”
林梅冷笑:“想来荣国公必是咽不下这口气,且让人盯着,别打草惊蛇,尽量跟他交好的几个人套上关系,打听他的行踪,等荣国公一到洛阳,必务要把上官俊的行踪透露出去。咱们没权没势惹不起,可借势还是会的。”
“是,奴才明白。”佟大才停了一下,迟疑道:“我今个儿还听说一件事,可又拿准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