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人皮,上有‘精忠报国’四个字,乃是名将岳飞后背之皮肤,此物包含无限悔恨,至今仍能听到鬼哭之声。”
“莫邪剑。铸剑大师干将所铸,乃是历史上第一次以活人之躯血祭铸成的宝剑,其中包含着干将之妻莫邪的怨恨。”
杜羽看着老人家一个一个的掏出宝物,下巴都要惊掉了。
“等会!老人家!”杜羽一伸手,拦住了老人,老人此刻正准备掏出下一样物品。
“何事?”
杜羽顿了顿,说:“老先生啊,这些东西如果达不到婴宁的怨念的话,都会爆炸的。这里的每一个几乎都是绝世之宝,你确定要这样冒险吗?”
老先生脸上看不出一丝犹豫,说道:“如若不赶紧让婴宁找到容器,她应该就要消散了吧?”
“这……”
“如果我想知道婴宁故事的真正结局,现在就不能在乎这些东西。”
杜羽这下可犯了难,虽说桌子上摆的这些东西都是著名的怨念之物,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
就在踌躇之间,杜羽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他拿起一看,不由地大喜过望。
“七爷?!”
“小杜子,你那里怎么样了?我这边刚忙完,需要过去帮帮你吗?”
“需要!简直太需要了!”
杜羽话还没说完,怨灵商店里的空气就开始扭曲,白无常谢必安从天而降时,电话都还没挂。
“哎,小杜子。”谢必安把手机挂断,揣进怀中,“听你的语气我还以为出了多么大的事呢,蒲老这不是已经把镇店之宝通通拿出来了吗?亏我放弃了敷面膜,第一时间赶来。”
被称作蒲老的老先生看到谢必安之后立刻跪了下来,说道:“见过七爷。”
谢必安赶紧上去扶起老先生:“蒲老您别见外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杜羽上前一步,大体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向谢必安讲述了一遍。
“哦?”谢必安扬了一下眉头,转脸看向婴宁,“小丫头个子不高,怨念倒不小。”
“嘿嘿!”婴宁也饶有兴趣的盯着谢必安,好像受到了夸奖。
“让我看看。”
谢必安伸出一只手悬在婴宁头顶,手上泛起了白光,整个室内都因为这道白光而更加阴冷了。
片刻之后,他又泛起同样的白光,悬在那一桌子带有怨念的物品之上。
“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些都不行。”
谢必安说道:“幸亏把我叫了过来,要不然桌子上这些东西都得废了。”
“啊?”蒲老也愣住了,“这些最著名的物件,也都容纳不了婴宁的怨念吗?”
谢必安点点头:“看来是这样的。或许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可以容纳婴宁的怨念,但是单独一个确实不行。”
杜羽也犹豫了起来,难道根本没有办法能保住婴宁?虽然自己和她相识仅仅半天,可她是自己唯一能接触后土娘娘的线索。
“七爷……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谢必安笑了一下,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这屋里应当还有一个怨念非常强大的物件。”
“还有一个?”杜羽四下看了看,根本不知道谢必安说的是何物。
“只是不知道那东西的主人愿不愿意把它交出来了。”
那东西还有主人?杜羽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容器,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归这蒲老所有了,如果要说主人的话,应该就是蒲老了。
“蒲老。”谢必安冲着老人说道,“要装下一个如此强大的怨灵,只有你手中所持之笔,才有可能一试。”
笔?
杜羽扭头看向蒲老,这老先生的笔居然是怨念最强的容器吗?甚至强过项羽自刎的刀?
“老朽的笔?”蒲老也跟着一愣,他看了看手中的笔,“七爷你是不是弄错了,老朽的笔上可从来没有寄生过怨灵,也从未有人因它而丢掉性命啊。”
谢必安再次伸出了手,手上又泛起阴冷的白光,缓缓地悬在了那支毛笔之上。
“蒲老,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在你记载了这么多的鬼怪故事之后,他们的怨念通通由这支笔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