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能有蛊瞳吗?我以为这都是传说……”
“什么传说,家族古籍里有过明确记载,而且苏先生要是没有蛊瞳,怎么能看见他人体内的蛊虫,看见我们藏在瓶子里的药蛊。”
周围的姜家人一个个都激动起来,蛊瞳这种东西在苗族人眼中代表着一种无上权威。能一眼辨尽所有蛊虫蛊毒,是所有蛊巫、蛊医的最高追求,而拥有蛊瞳的人却天生拥有这一切!
苏飞也在资料里见过这方面的记载,但他对此并不以为意。
所谓的蛊瞳恐怕并不是一种瞳术,而是经过知识的不断积累而达到的巅峰状态,能仅凭气味,形态,饲养条件等其他佐证精确判断出蛊虫的种类性格。自己是通过死记硬背李美音给的资料,再加上洞明神眼才达到这种效果,根本不是所谓的蛊瞳。
不过苏飞并不想拆穿自己这个冒牌“蛊瞳”的真相。
得知苏飞居然有“蛊瞳”,所有人对苏飞的尊敬油然而生,就连施罗看向苏飞的目光都充满热切,更是不断喃喃自语:“难怪你一眼就能看出林子身中蛊毒,难怪你从未见过蛊毒就能自行驱蛊,原来是身具蛊瞳啊。”
“苏先生,您说现在怎么办,我们是先帮林子驱蛊吗?”姜朝更是瞬间收敛起原本最后的那点高傲,姿态放缓得就像是苏飞的跟班。
世间万物皆逃不开“达者为师”这个铁律,苏飞既然身具“蛊瞳”,那姜朝就不能再以其年长而身具尊位,最起码也得比苏飞差上半截才行。
其他包括施罗在内的所有苗族人不仅不觉得突兀,反而一个个都露出一脸理所应当的笑容,让苏飞有些忍俊不禁。
原本藏在吊脚楼内的姜家父女孩子一个个此时也都跑到外面,看向苏飞的眼睛里全是兴奋与崇拜,事情的经过他们都在吊脚楼内听到了,对于苏飞这个身具“蛊瞳”的人全都心怀敬畏。
“嗯,那就先下山给林婶驱蛊吧。”苏飞招呼道:“年轻人也都给我们一块下去,趁此机会也把过去的误会解释清楚。”
“那好。”施罗和姜朝也兴奋的点点头。
见苏飞和施罗居然把几乎整个姜家的人都带下山来,一路上所有的村民都面面相觑。虽然不少村名依旧有些惧怕姜家的“名声”,但少部分村民看见某人自己熟识的蒋家族人时也会暗中打招呼,不过这些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苏飞、姜朝两人先行进入林婶的屋内,施罗则留在外面,将所有村民都张罗到山下大院广场上,拿着喇叭给他们把之前的误会全都解释了一遍,某些人听完恍然大悟,但大多是人看向姜家族人的眼神中还是带着丝丝审视与警觉。
不过当施罗向大家说明苏飞怀有蛊瞳这件事之后,整个村子瞬间沸腾了!
“蛊瞳!这个外来人真的有传说中的蛊瞳吗?”
“我看他不像是苗人啊,怎么会有蛊瞳?”
“故老相传,蛊瞳是上天恩赐,这个苏飞是汉族人没错,但古书上也没说蛊瞳不会传给非苗人呀?咱们南淮省的彝族不一样也有人修习蛊术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可我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村长会骗咱们吗?村长说有,那就肯定有啊!”
“我感觉不见得,都说蛊瞳持有者能“辨天下蛊虫于秋毫之间”,还得看看这个苏飞是否有真本事再说。”
…………
村民们各抒己见,但村里的气氛却已经因此热烈起来,而且在施罗领头下,老一辈与姜家有旧的人已经开始上前与姜家族人攀谈,这样其他人的胆子也逐渐增大。
对于外面的情形屋内的苏飞并不关心,现在他正在与姜朝讨论如何将这个蛊虫驱离林婶的身体。
林婶和丈夫也有些害怕姜朝,但权衡利弊还是接受了姜朝的诊治,按照姜朝吩咐林婶的丈夫把妻子翻过身来,小心撩起腰上衣物,果然看见右后侧腰部有一团乒乓球大小的青黑色阴影,形似胎记,但林婶丈夫说林婶过去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苏飞神色有些紧张,虽然他的“蛊瞳”是假的,但按照中医医理,“肾为先天之本,寓元阴元阳”,且有“左为肾右为命门”之说,右肾藏命门之火。
从苏飞见到林婶时苏飞就发现林婶的体温低的可怕,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中蛊之后都会如此,如今看来恐怕是这只蛊虫入驻到了林婶的命门,阻断命门之火,这个病症在中医里可是千万拖不得啊!
姜朝尝试轻轻上前想要感知一下软硬,结果刚碰上表面皮肤林婶就瞬间叫出声:“疼,被碰!”
“有点难办……”姜朝仔细回味指尖刚刚那一刹那感受到的触觉,神情凝重:“色青黑,微隆起,指压即痛,这肯定是水蛊,但我不进一步诊断我无法确定它是水蛊中的哪一种,不知道种类我无法对症下药。”
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子又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