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在说啥?唐琬?她是唐琬?”张二狗狗鼻子灵敏,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他一听贵宾席那位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唐琬,兴奋的一跳三尺高,唾沫横飞的为修炼者普及科技世界陆游与唐琬以及赵士程的故事,不一会,整个现场所有观众全都知道了。
“哇!不愧是陆大大,是我偶像!他这是准备当面给赵士程戴绿帽子吗?”试炼者对这种花边新闻总是十分的感兴趣。
“太不要脸了,这种人就应该浸猪笼!”白鹭书院的学子们不高兴了,赵士程那可是他们的榜样!
“你看唐琬那眼神,都快要杀人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也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陆游此举确实不妥。”现场从来不缺少理性的观众。
观众们议论纷纷,当事人陆游却浑然不觉,而赵士程却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感到愤怒和耻辱的,却是白鹭书院的其他人,尤其是赵士礼和唐闳,做为赵、唐二人的亲属,他们感觉受到了侮辱。
“陆游,换一个主题吧,上一个主题……”张子夫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瞬间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冷冽了几分,那是来自于唐琬的公公——赵仲湜的问候……
不换还好,人们只是瞎猜瞎起哄,这一换不就显得太故意了吗?没有事也要被人们编出事……
可怜张子夫一片好心,却办了坏事。
只是未来的大诗人陆游,任凭场上如何混乱,他自岿然不动,仿佛鬼迷了心窍,眼神极其复杂的注视着满脸怒色的唐琬,唐琬见他如此轻贱自己,终于呆不住了,起身愤然立场,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陆游那充满磁性的嗓音,犹如一道惊雷、一抹清泉、一袭阴风,回响在了她的耳畔,她感受到了惊恐、温暖、哀怨、悔恨与惋惜。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秋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十年离索。错、错、错。
秋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迷迭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陆游一首词,毫无半点停顿,声声切切,如泣如诉,现场所有人全都呆若木鸡,整个曲萧亭安静极了,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须臾片刻,赵士程皱眉,赵士礼怒目,呼延斐惊叹,火儿叫苦,陆游失神,而唐琬,光洁的脸颊终究还是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这是,《钗头凤》啊……”
“哎,没想到这首词会在这种情况下诞生于世。”
“一杯愁绪,十年离索。错、错、错啊!”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呜呜呜……”
观众席间,许多曾被爱情挫伤的男男女女,低声吟诵着这首千古名词,念着念着,竟都低声啜泣起来,心中千般滋味,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
整个曲萧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气氛,即使是白鹭书院的人,心中也感慨颇多,但有一人并未感觉如此,此时的她,和她的哥哥一般想法:“为什么要瞎写《钗头凤》啊!你就不能放过彼此吗?”
然而,《钗头凤》已然问世,结局已经走向了最坏的一面,陆游只失神了片刻,便一跃而起,飞身掠至唐琬身旁,惊得她后退了半步,差点跌倒在地,却被陆游一只手温柔的扶住。
“十年了,我终于见到你的真容了。”陆游微笑着看着她,眼神清澈无瑕,仿佛那首词便已耗尽了他多年的深情,剩下的只是如老友一般的问候。
他还想再说第二句时,却已经没有半点机会了。
“刷刷刷……”评委席瞬间掠起几道身影,飞速往唐琬身边赶来,伴随着几人愤怒情绪的,还有一声声厉喝。
“放肆!”
“尔敢?”
“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调戏良家妇女!这就是你陆家的家风?”
“陆游,你太让我失望了,请把你的手,从我妻子身上拿开!”
白鹭书院一群人将陆游二人团团围住,唐琬急忙扯开了陆游怀抱,扑向了赵士程怀里。
陆游愕然,他只是想最后说一句道别的话,来报答她在群英会帮助自己的情义,可是为何她却突然转变了态度,那么陌生、冰冷的态度。
“你……你为何这般……这般待我?你若无意,又何苦来惹我……我……我……我只是想告别……我……”陆游依旧保持着右手搂腰的姿势,心中无限的苦楚、委屈,也不知该向何人诉说。
“还在巧言舌辩!今天这场状元词大赛,就算办不成,也誓要将你拿下!”司马望疾言厉色,直接出手要擒拿陆游。
“住手!”
“且慢!”
异口同声喊出这两声的,是快步赶来的穆焱、阿童木、呼延斐等人,再怎么说,也不能让白鹭书院这么轻易的拿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