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瞪着两水汪汪的天蓝色的大眼睛,此刻的比斯基loli得说不出的可爱。
“咳~,你到底多大?!”
“……!”“啪~”的一个青筋十字架在她脑门上爆开,她颤巍巍的举起紧握的拳头,以音冲九霄的气势爆吼,“流火·揍敌客,你给我去死。”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痛痛痛痛痛……你轻点……”
我的笑声终于在左腿差点完断的痛苦中全面卡壳!!
很多年以后,当比斯基第一次遇见那个黑发黑眸的执着小正太时,曾经纠结过很长一段时间,为什么狡猾程度与尼特罗有得一拼的母亲会生出这么个单纯的儿子,单纯得几乎一根筋到底。
当然,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比斯基又不得不再度感慨——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狐狸老妈的儿子连腹黑都是这么纯天然(==!)。
哎~,这悲催又可笑的人生~!r(st)q
这次我伤得不轻,整个左脚几乎全废,伊尔谜一声不吭的帮我包扎,可惜绷带刚绕上,就立刻被染成了血红色,他却仍然执着的不放弃。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拉住再度起身去撕床单的伊尔谜,“别忙了,这样的伤口必须先缝合,席巴爸爸不是教过吗?!”
“……!”轻轻点头,伊尔谜头也不抬的转身向门口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仍然放不下心里的担心。
“嗯~,他害你受伤,流火难道一点都不生气么~?!”西索趴在床沿,满脸疑惑。
我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望着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火焰般的红发,一开始他还保持着嘴角的笑意,渐渐的却也坚持不住了,当那双银灰色的眼眸睁开时,我才面无表情的开口,“很好玩么?西索!”
“嗯~♡,流火在说什么呐~,人家听不懂哟~♢!”摇晃着脑袋,他就像一只正在撒娇的狐狸一样,毛茸茸的大尾巴拼命的蹭着。
“那个时候,是你让他出声的吧?说了什么扰乱他心神的话,比如……,‘流火要丢下你走了’之类的。”
撑着脑袋,他侧卧在床上,嘴角微微翘起,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此刻的他完全不像个十岁的孩子,看着这样的他,我为自己被假象蒙蔽了这么久而悲催得想撞墙,他已经不是那个会说着“流火是黑布林”的孩子了。
流星街改变了很多人。
“西索,你为什么要故意让他暴露在危险之下?这样很好玩么?”
“嗯~♡,撒~,谁知道呢~♧”西索耸耸肩,小手一摊,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谁叫流火你要抛弃我的,对他却总是轻言细语,微笑宠爱……,我一直在流星街等你回来,你却和他在一起忘记了我。”
“我哪有忘记你。”条件反射的反驳,我微微愣了愣,怎么这话说得好像小情人为了第三者吵架似的……,我满脸黑线的瞪着笑得越发灿烂的西索,“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我们在说的是你为什么要害他?!”
“撒~,因为他很可爱哟~,”轻轻摇着细嫩嫩的手指,西索表情纯真可爱得令人忍不住想要□□,但语气里的杀意却带着流星街特有的味道,“可爱得让人想毁掉。”
“西索。”
“呐~呐~,流火跟我回流星街吧,就像以前那样,我们不是过得很快乐么?跟我回流星街,就不用担心那个可爱的伊尔谜再被我陷害了。”仰着脖子,银灰色的眼眸中满含着真实的期待与向往,那些神彩曾经是流星街里我的救赎。
一刹那的恍惚,我差点就要点头,却终是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顺着点头的力度垂眸,沉重的深呼吸,轻轻摇头,“西索,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我们立刻就可以回去,最多……最多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随便跟库洛洛掐架,再也不欺负玛奇了,跟我回去吧。”
“西索……。”
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如何告诉他“不再踏入流星街的誓言”,然而,不等我想出个答案,“嘭~”的一声,房门被很粗鲁的踹开。
我们同时抬头,却望见伊尔谜正抱着医用针线站在门口,傻傻的望着我们,然后,下一刻,那张童稚未退的美丽面容上涌现出难以抑制的愤怒,锐利的指尖瞬间异化,从黑曜石转化为无机质黑洞的绚丽猫瞳死死的盯着念力翻腾的西索,“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原来你只是想把流火从我身边带走,你这个骗子……,我、要、杀、了、你!!”
“嗯~,流火本来就是属于流星街的~,是你父亲像个强盗一样把她抢走了~。”
火上浇油似的抛个媚眼,西索仗着近水优势,直接扑倒我身上,狠命的蹭蹭,然后示威般的对伊尔谜挑挑眉,毫无悬念的,伊尔谜身上的气息越发黑暗越发沉寂,越发趋近于无。
我浑身僵硬的望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个小孩,胃抽筋得厉害。
话说你们两个一个飚杀气一个翻念力,也要考虑考虑我这个可怜的伤病员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