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
……
……飞坦……
……
“……为什么你永远都看不到我……”
飞坦?!
……
我猛然醒悟过来, 挣脱开伊尔谜紧握的爪子, 闪身冲了过去,高昂的火焰缭绕着刺痛的伤口,炙热的温度灼噬着裸露的皮肤, 在进入他念力范围的那一刻,我一瞬间放出仅有的念力, “嘭~”的一声震响,念力相撞, 我终于避免了像富兰克林那样被排斥的命运。
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 我悄悄将胸口掉落的玉玲珑塞进嘴里,然后,用力抓住他的肩膀, 将他按倒, 他仰躺在地,喘息着, 晕染的血水浸透地面, 我双手一边一只撑在他耳侧,膝盖跪在他腰部两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剧烈喘息着,本来想狠狠咒骂一顿的话语却因他突如其来的笑容而卡在喉咙里, 再也出不来了。
记忆中,他从来没有笑得这么纯粹、这么干净过,没有疯狂、没有血腥、没有暴虐、没有狠戾, 只是笑,孩童般纯真的笑。
骤然加速跳动的心脏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的机能反应,还是因这从来不曾有过的单纯而心酸,我盯着他渐渐模糊的脸庞,有什么东西自眼眶掉落,正好落在他的眼睛里,顺着眼角流下,就好像……他哭了一般……!
骨节分明的爪子轻轻抚着我苍白的脸颊,他笑得越来越真实,“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接近你……,第一次可以这么真实的触碰你……,流火,不要总是无视我。”
“飞坦……,”声音哽咽,唇瓣颤抖,鼻尖的酸涩令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却又立刻被他抚平,良久,我才轻轻开口,“飞坦……,这种危险的招数……不要再用了……。”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靠近你……,无论多少次我都会用……。”
“飞坦……。”
“我知道。”他突然打断我的话,轻抚脸颊的爪子猛的一伸攀着脖子,将我脑袋压下,下一刻,在我愕然的视线中,他骤然抬头弓起血淋淋的身体,一个真实火热的吻便印上我的唇瓣,细嫩的舌尖滑过,令我忍不住一颤。
而就是这一颤,原本只是压在舌下的玉玲珑被我一不小心,“咕噜~”一声吞了下去,我脸色“唰~”的一变,几乎想把眼前这个破小孩给海扁一顿,然而,下一刻已经有人帮我做了。
飞坦抱着我豁然坐起……
“噗~”,一只小巧却锐利的爪子狠狠刺进他肩头,他却微微眯起狭长的金眸,淡淡的喜悦渐渐晕开,不舍的放开我的嘴唇,他舔了舔舌头,“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做,不过可惜被库洛洛抢先了。”
“噗~”肩头的爪子刺得更深了,飞坦的眉头扭曲了一下,不过当他顺着肩头的爪子望着那张面无表情的稚嫩脸庞时,脸上的笑容越加张狂,“揍敌客又如何,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是要靠自己去抢,如果没有家族的守护,你凭什么和我们斗。”
我满脸冷汗的瞪着发疯的飞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我好不容易换来的生机给掐死,就算这个太小不能把你怎样,但门口还站着个大的,椅子上还坐着个老的啊啊啊啊啊啊~!
最重要的,我的玉玲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生最悲催的是什么?
人生最悲催的就是你明明被别人给害得很惨却还不能说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我想泪奔(~t⌒t~)!
“飞坦,做的好。”平静的语气无异于火上浇油,库洛洛却面无表情的望着伊尔谜,完全没有反省自己的话有多么挑衅,多么危险。
然而,席巴和拐杖婆婆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出面的意思,他们也只是望着面无表情的伊尔谜,甚至眼底还带着些微的期许和兴味。
伊尔谜直直的望着狂妄的飞坦,漆黑的眼眸越来越黯沉,最后像黑洞般失去了任何光彩,就在我以为他会动杀心的时候,他突然“唰~”的一下收回爪子,失去“塞子”,飞坦身上的血洞再加一个。
伊尔谜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伸手将我拉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睥睨着地上的飞坦,“家族也是实力的一种……,流火现在是我的炼侍,长大后是我的妻子,只要我还活着,永远都不会给任何人抢走她的机会。”
清冷的童音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他抬头望着黑眸相对的库洛洛……。
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沉寂内敛,然而,他们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席巴挑挑眉,似乎颇为满意,招招手,伊尔谜牵着我再次向门口走去。
我踉跄着脚步跟上,之前一直用念力护着伤口,刚刚为了扑倒飞坦而不得不用尽了念,掏玉玲珑的时候又致使伤口再次裂开,血像不要钱般的流着,刚刚一直紧张着这几只之间的明争暗斗到没感觉怎么样,现在终于放松下来,然后又想到那颗可怜的玉玲珑,我立刻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身前的黑色后脑勺都变成了三个。
刚跨出大门,拐棍婆婆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哎~哎~,别忘了跟这些小子收五千万的酬劳啊,他们现在没事,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如果要算席巴和伊尔谜的出动费就不只这个价了,啊……,还有我的酬劳也一并算吧!!”
“……!”
我昏迷前的最后一丝意念就是——
婆婆,您老不愧是揍敌客家的媳妇,原来抢钱不仅会遗传,还会增殖啊啊啊啊啊~!
我在意识海中挂着海带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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