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我怕...”
“好吧。”林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有点多想了。
之前自己所有的疑惑都恰到好处的被小女孩解开,这让他心中微微有些怀疑。
如今看来,可能只是凑巧罢了。
没有再理会还在喋喋不休的老妇人,林润进了房中。
走到了窗台旁,林润伏身观察上面的夹缝。
里面确实有两根黑色的头发丝儿。
“这是里昂的?”林润侧头询问蒙特。
蒙特耸了耸肩膀:“鬼知道,这得拿回警署测验以后才能够清楚。”
林润点了点头,然后折身再次走到了里昂的尸体旁。
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头发——果然,是有些谢顶。
“你临死前在写些什么呢?”林润微微眯着双眼,尝试从里昂上半身掩盖的纸张中看出一丝线索。
隐隐约约,他能够看到几个歪曲字体。
“重病...离开这个世界...”
林润摸了摸下巴,看起来这是一封他自己写的遗书。
这房间之中的线索其实并没有太多,除了在后街发现的两滴干涸血液以及掉落在窗台夹缝之中的头发丝以外,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其他的收获。
现在只能够初步确定,里昂是死于疾病,并且在死前还留了一封遗书。
西纳琉斯没有过太久就带来了一些警员,在从林润与蒙特口中得知了基本的信息以后,他点了点头:“将尸体带回警局,还有遗书、头发丝、以及后街的两滴干涸血液——记住在两滴血液的位置画上标记。”
他带来的警员领命,将尸体小心抬上了担架,然后收拾好遗书以及钢笔、发丝,再将血液挖出,随后登上马车离去。
看着熟练将事情全部完成的警员,林润轻轻点头。
这些警员的办事效率,还是挺不错的。
“回去吧。”西纳琉斯轻笑了一声,然后带着林润与蒙特走出了房间。
在经过走廊的时候,林润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正躲在一处房门后面,偷偷看着他们。
冲着小女孩微微一笑,小女孩仿佛受惊,立马将门关上。
警署验尸房。
死人的身份已经确定,就是那名老妇人的租客——里昂。
“法医已经鉴定,死者是于今日凌晨一点十三分丧命,死因是因为海疫症突发。”蒙特将验尸报告放在了西纳琉斯的桌上。
林润双眼一闪,将报告拿了过来仔细观察。
如同蒙特所说的一样,里昂由于长期受海疫症的折磨,所以身体本来就不好。今日凌晨之时,海疫症突然爆发,不久便造成了他的死亡。
“头发丝是他自己的?”
“没错。”蒙特点头。
“滴落在后街地面之上的血迹,也是他自己的?”
蒙特指了指报告的后一页,说道:“后面清清楚楚的写了。”
“那份遗言...”
“是他自己的笔迹。”蒙特拿来了另外一份纸,带着手套将里昂的那份遗书与其一同放在了桌面。
“第一张纸是他以前写的字,与遗言并无不同。”
林润点头:“他在麦格林勒有亲戚朋友?”
“这...”蒙特凝眉思考,缓缓道:“这倒没有去调查。”
“如果他没有亲朋好友的话,这份遗书是写给谁的?”林润扬了扬那张遗言。
“可能是写给房东老人的。”
“可是,这上面并没有说明拖欠房租之类的事情。”
蒙特的眉毛皱得愈发紧,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林润的话。
“你认为里昂不是正常死亡?”西纳琉斯侧头看向林润。
“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林润笑道:“既然他是海疫症突发,应该不会还有闲工夫写遗书才对。更何况,这遗书上面都没有提及任何的亲人与朋友。”
林润顿了顿,接着道:“试想一下,如果里昂有亲人朋友的话,那么他在将死之时写下遗书,肯定会提及对方。”
“可是他没有提。”蒙特急忙道。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林润双眸一闪:“试问,哪一个人在将死之时写下的遗书,不会提到自己的亲人呢?”
“那他可能没有亲人。”蒙特理所当然道。
“没有亲人,那他写这一封遗书干什么?我看了看,里面都是些毫无营养的东西。试问如果是你,在快死的时候会拿笔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吗?”
“这封遗书不是他写的?”西纳琉斯若有所思。
“说不准。”林润耸了耸肩膀:“说不定他就是这么个无聊的人,就是想在死的时候写些什么呢?”
蒙特不满道:“那你分析了这么多不全是废话吗?”
叮铃铃——
林润张了张嘴,正打算说话,桌面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西纳琉斯压了压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然后提起话筒。
“麦格林勒警署。”
林润屏息看着西纳琉斯,直至他挂下了电话,才问道:“又有新的警情了?”
西纳琉斯轻笑着看了一眼林润与蒙特:“看起来,我们又要去106号楼房了。”
“为什么?”
蒙特急忙开口。
“一个小女孩报警,哭着说她的祖母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