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有看错人，本来，我是希望你能够为我所用的，只可惜...”

小女孩模样的荷莉略显遗憾的摇了摇头，轻轻叹息。

“我是守夜者组织的一员。”

林润皱了皱眉，不解道：“而且还是新加入不算太久，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您之前也是守夜者组织的一员。为何...”

“为何来干掉你，或者你们？”

仿佛猜到了林润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荷莉温婉一笑，细声细语、不紧不慢的开始解释：

“那自然是因为，有某位头上的大人物吩咐。”荷莉说完，抬手捋了捋额角被冷风吹落下来、挡在了睫毛处的碧绿色柔软发梢。

“看在你曾经为我出过力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再回答面你一个问题。”

林润沉默了一下，果然，那不勒斯先前的感应并没有错，省里的大人，其实就是想要暗中布局，以此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你之前，遇到的那些困难，实际上，都是假的，都是表面？”

显然，林润还是对之前参与邪神组织的一系列遭遇，心中有所介怀。

无他，那样的经历已经那般的惊险，甚至只要棋差一招，很有可能自己就没有了命，那所谓的准大能所撰写的剧本也就会从基本逻辑之上崩溃。

“自然是的，身在居中，也是迫不得已罢了，副守夜长大人的剧本之中，的确考虑到了外人的突然插手，实际上，这些可能性也成为了剧本组合完整的一部分。”

荷莉摊开了双手，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林润这个问题。

“原来...真是这样。”

林润喃喃自语，似乎陷入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之中，可，突然之间他又好像明悟了些什么，摇头一叹，又将自己从这种略微极端的情绪之中摘了出来。

“所以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复杂，人心，更加的复杂。”

经过与荷莉这样一番简单的交流，大致上，林润也基本可以理会到为何天地意志，会坚定的选择开创末法时代的来临，在未来，用科技来取代序列能力。

无他，实在是这种能量，太容易脱离掌控了。

看看，从荷莉口中所说的话。

强大的序列者，只需要手中钢笔轻轻一动，书沾满墨香嗯书页微微闭合，一个类似于死循环一般的剧本，就出现在了世间之上。

这样的剧本，往大了说，可以影响成千上万人的性命，这么多生灵的未来人生，都被人为安排，固定在了所谓的剧本之中，几乎永生无法摆脱。

除非...自尽。

往小了说，笔尖触碰在泛黄的书页之上，随意勾画，一个人的一辈子也就被操控。

恐怖至极，违背天理。

一个人的一生，乃至于一群人的一生，难道不应该在天地意志的驱使之下，朝着天道的意念步入旅途的终点吗？

虽然，这样也是被天道所操控。

可，人为与天意，在天地意志的眼中，却是有很大的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