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倒笑的更完美了,甚至不轻不重的叹了一句:“元帅果然是忧国忧民,为帝国表率,不仅关心国家规矩和长幼礼仪,还要干涉别人家事,实在让人佩服。”
夏熙皱着眉,一边忍着头疼一边听着这两个成年人像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做毫无意义的吵嘴,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又被蒋战威收紧的手臂勒的有点难受,忍不住挣了挣身子。
蒋战威忙松了力道,继而用大手轻抚他的头发和后背,“是不是难受的厉害?宝贝乖,再忍一忍……”
夏三岁抬眸看了蒋战威一眼,撅着小嘴哼了一声,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小脸因为发烧而透出嫣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发烫,让人看着就心疼。
简白只觉得这个小娃娃皱着眉的样子和夏熙更像了,并生出越来越强的想要抱入怀里哄的冲动。蒋战威却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如果只是讨论这个孩子,那么你可以走了。”
简白也知道和对方硬碰硬碰不出结果,只能于暗中握紧拳问:“小熙到底在哪家医院?我想要见他。”
“他还有四天就出院了,”蒋战威眼也不眨的撒谎,“而现在正进入到最关键的阶段,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医生正好在这时候拿着药箱赶来了,蒋战威随即抱着怀里的小家伙进了卧室,平放到大床上,以便治疗。诊断结果是着凉受寒导致的感冒发烧,但烧的势头有点凶,最好打一剂退烧针,否则今晚恐怕会比较难熬。
可夏三岁一听到打针,就把胖嘟嘟的小身体埋进了被窝里,还裹着被子自以为神不鬼不觉的一点点往床里侧的墙角挪,那鼓起的圆滚滚一坨扭一扭又因没力气了而停一停的模样特别可爱,甚至鸵鸟似地将小脑袋塞到枕头下面。
蒋战威差点就被萌到妥协了,可事关他的身体健康,不能放任,便伸手将被子下的圆坨坨轻轻按住,并将他的小脸给扒拉出来,“打针不疼的。”
夏三岁不是怕疼,是觉得露屁股给医生看有点丢人,随即便要推开蒋战威。而元帅身为一个成了精的醋罐子,方才当着简白的面虽然没露,心里却实打实的酸翻了天,忍不住把人按得更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订婚的?你想要跟谁订婚?!”
夏三岁顿时被凶的不乐意了。先是顿了顿,继而挣的更加厉害,甚至剧烈到让蒋战威因为怕弄疼他而松了松劲。
这一松,反而让对方扭身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只听咚的一声响,蒋战威的心也仿佛被巨物砸中一般沉到底,带着哭腔的小奶音紧跟着传来:“呜呜,好痛……”
蒋战威忙把人给抱过来,“哪里痛?快给我看看……”
夏三岁依旧挣扎着不让碰,蒋战威这会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松了:“宝贝乖,到底撞到哪儿了? ”
夏三岁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半天才道:“撞到胳臂了,”又抬起小胖手指了指小屁股,晶莹圆润的泪珠顺着白嫩的小脸一颗颗往下掉:“……还有屁股,好疼好疼。”
一时间只觉得尾椎骨连着整个屁股都不能动了,下意识捂着屁股缩成一团。蒋战威心疼的哄:“是我错了,我来给揉揉……”
小孩子都有个特性,摔倒了若没人管,再疼也会默默爬起来,可一旦有人哄,一点疼也会被放大数倍。夏三岁仰着小脸哭的伤心极了,因身体变小而跟着幼龄化的右脑满满都是疼,只有稍微正常的左脑思量了一下订婚的事。
对于订婚,夏熙倒是真不在乎。因为在他眼里婚姻只是一种形式,如果夏老爷子想让他订婚,而且这场婚姻的利大于弊,他就会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