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沈初曼现在的身孕也有七八个月了,再过不久便要生了。虽说两人平儿关系不算好,但是身为妯娌去瞧一瞧也算是有心了。
陆晓霜这是第一次来沈初曼这里,她们五房这院子跟四月居看起来差不多大,过了这花厅才觉得这后面的院子倒是比四月居看上去宽阔不少。
听说陆晓霜来了,沈初曼专程挺着肚子迎了出来。
陆晓霜忙上前道:“五弟妹还不回屋去好好歇着,怎么亲自出来了?”
“三嫂来了,我能不出来迎接么?三嫂进谢府这么久,却是第一次来我这里,自然是贵客。”沈初曼笑道。
两人虽然前些日子有些不愉快,可是这陆晓霜既然不在意了,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陆晓霜笑了笑,拉了沈初曼的手往屋里去。
两人在榻上坐下来,陆晓霜看着榻几上放着的绣活,忙道:“五弟妹真是不忌讳呢,这不都说孕妇不能用剪刀,你倒是用的起劲,也不怕伤着自己。”
“闲来无事随便做些手绢子,这倒也无妨。”
陆晓霜拿起筐子里做了一半的绣帕,这绣帕不是跟她那一日在后院里拾到的那一条挺像的么?记得那次沈初曼在四月居晕倒的时候手里拿的好似也是这样的帕子。
陆晓霜咧开嘴角一笑,道:“五弟妹这是蜀绣吧,绣的可真漂亮。”
沈初曼心知陆晓霜敢大方的来这院子里看她就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来,防着的心放了一半,道:“三嫂真是好眼力。”
陆晓霜笑了笑,在屋子里随意看了几眼,道:“五爷今儿没在么?”
“爷跟着父亲去了衙门里。”
陆晓霜点点头,又与沈初曼说了几句,便就回去了。
等回了四月居,陆晓霜便将自己压在柜子里的那条绣帕拿了出来,未想,竟是跟沈初曼今日的那条一模一样,难不成是知道帕子丢了所以要重新绣一条一模一样的?
可是丢了就丢了,莫非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想什么?”谢明远忽然从屏风后钻了出来。
陆晓霜一怔,故意板着脸道:“爷吓我一跳,你怎么在屋里?”
“爷一直在屋里。”谢明远委屈道,“是你太过专注没有发现罢了。”
陆晓霜想了想,将手中的绣帕递给了谢明远,又将这绣帕背后的事跟谢明远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道:“我觉得这背后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指不定五弟妹藏着什么事。”
谢明远听完陆晓霜的分析,点点头道:“有道理。”
不过此时他的心思都在面前的娘子身上,哪里有闲心再去管沈初曼的事。
看着陆晓霜靠在书桌前,脸颊粉扑粉扑的,忍不住突然蹲下身抱起陆晓霜在书桌上坐着。
“你干什么?”陆晓霜吓了一跳。
自打从庄子回来,两人的关系就好了不少。
谢明远却满眼都是笑的看着陆晓霜,双手搂住她的腰,道:“娘子自从从庄子回来后就一直顾着府里的事,许久没跟夫君我好好说会话了。”
陆晓霜想要推开他,谢明远却将她搂的紧紧的。
陆晓霜狠狠的瞪了谢明远一眼,谢明远却一反常态的一脸委屈看着陆晓霜。
陆晓霜被逗得笑了,道:“你先听我说。”
谢明远点了点头。
“五弟妹这件事,我打算查下去。”若是里面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并且在谢明远继承爵位上面也少清了一个障碍。沈初曼丢脸了,国公爷恐怕也不会让谢明诚坐那个位置了。
谢明远“恩”了一声,道:“若是有什么麻烦,尽管让为夫来帮你。”
陆晓霜笑着点了点头,谢明远却趁她不注意就吻上了陆晓霜的唇,陆晓霜早已习惯了谢明远这种偷袭试的吻,也搂着他的脖子温柔的配合着。
谢明远一边吻一边想,他得去翻翻黄历,找个好日子把正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