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轻轻的哼了一声。
陆晓霜却是一脸坦然。
“四弟妹看起来的确是不信邪的人,我, 真叫四弟妹看笑话了。”二夫人虽是笑着说的,眼里却仍有一丝胆怯。
“行了, 咱们不说这个了。过会子我还要去二婶娘那里学习手艺呢,对了,不知四婶娘的刺绣如何?”
“你四婶娘的绣法却是比我强多了,若是有机会咱们得一起去向她讨教讨教。”二夫人道。
四夫人正要回话,陆晓霜忙抢了话头去:“说起来,我那日在后院里拾得的那方绢子上的针法倒是很不错的。”
“哦?”二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记得了, 你那日来问我那针法是什么针, 我看着啊与老五媳妇那绢子上的针法挺像,本想哪日问一问她,结果又出了这种事。”
二夫人说到最后语气里好似有些可惜的意思。
四夫人听见说起老五媳妇,浑身一怔, 半晌才道:“不如拿来我看看吧!”
二夫人眼睛一亮, 一边从袖子里取着绢子一边道:“正巧这两日我都带在身上,你瞧瞧,这是什么针法。这几日这老三媳妇日日都缠着我,说要给老三绣荷包呢!你来给她讲讲吧!”
陆晓霜害羞的笑了笑。
四夫人结果绢子,双手抖了抖。
陆晓霜看在眼里,却并不多问。
四夫人将捐帕摊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越看面上的表情越奇怪。
“四婶娘可是在哪里见过?”陆晓霜探头问道。
“你这绢子是在哪里拾到的?”四夫人问陆晓霜。
陆晓霜想了想,道:“是在咱们府里的后院,四婶娘也知道,我那四月居地方偏僻,就连着这府里的院子上的。我那日晚上见着有人从那里过去时掉下来的。”
“多久之前?”四夫人刨根问底,好像想帮助自己想起什么。
陆晓霜眯了眯眼,“有半年了。”
四夫人心口一窒,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了。四夫人心里冷笑一声,将捐帕装进自己的袖子里,道:“这针法还有点难度,老三媳妇还容我回去研究研究,过几日我专程去四月居教你。今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那就多谢四婶娘了,四婶娘慢走。”陆晓霜道。
四夫人站起身,带着丫鬟走出了亭子。
二夫人松了口气,见着陆晓霜半晌未说话,才道:“你莫不是后悔了?”
陆晓霜摇摇头,“四婶娘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却遇着这种事,当真是叫人心里不好受。”
二夫人宽慰她道:“倘若不是四叔能做出这种事,咱们也抓不到把柄在手里。”
陆晓霜笑了笑,却没在回话。
回四月居的时候,祠堂里的法事早就完了,谢明远独自坐在正屋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陆晓霜。
见着陆晓霜进来,谢明诚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明远“恩”了一声,又摆手示意屋里的丫鬟们都出去,这才道:“明天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看着谢明远如此高兴的模样,陆晓霜一头雾水。
谢明远凑上前在陆晓霜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