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吴济依旧乐观。都说孰能生巧，他多演练几遍，化整为零，总能学会。

没道理自己创的招式自己都学不会，说出去简直丢人。

“咚咚咚！”

“进来。”

安律踏着晨光从外面走进来，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师兄，有渔民发现了我们，特意过来拜访。”

吴济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的人，一老一少，都是满脸沧桑，手上老茧遍布，在他的气势下显得有些瑟缩和拘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什么事？”

那两人颤抖着没有开口，在鬼域，那些修炼鬼气的修士长久不受约束，毫无道德可言。他们可不似人域那般“平和”，稍有不顺打砸抢杀都是轻的，为了一句话屠村的都不少见。

生活在这里的底层民众，不论是人族或是鬼族，都对鬼修有一种来自本能的恐惧。

安律踢了年轻人一脚，他赶紧开口，“是这样的，本村一直在合欢宗的管辖之下，从未出过差错，可不知为何，一月之前河里突然来了一头怪物，潜藏在河流里，逢人便杀，我们村人已经一月没有出去捕鱼了。”

老者补充道：“眼看着就要到了上交供奉的日子，我们村的贡品还未凑齐，实在是没办法，才找到了尊者，请您勿怪。”

“就因为这个？”

他以为他们来找他是为了击杀鬼物替村人报仇，没想到仅仅是担心贡品。

何谓人命比物贱，他总算是有了直观的认识，心中突然有了似悲凉。

“尊者可知合欢宗？”

“不知道。”

合欢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宗门，他从未听师尊提起，想来在鬼域也不算什么入流的门派。

“既如此，也难怪尊者会有此一问，您若是有所耳闻，就不会如此了。”

“怎么？难道那个合欢宗灭绝人性，贡品不齐就要屠村不成？”

他本来就是玩笑之语，谁知道那两人听到之后，像是白日见鬼一样，恨不得钻到地里埋起来。

还是那个年轻人咬咬牙，向他解释道：“尊者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地位尊崇之辈，合欢宗之流，在您的眼里，恐怕就如蝼蚁一般。”

吴济斜躺在榻上，心血来潮，给了自己一个大家族出来纨绔子弟的人设，下巴一抬，轻蔑道：“继续。”

渔村之人见识有限，以为所以的鬼修都是脾气怪异之辈，对他态度突然转变也没觉得奇怪，继续说：“合欢宗全是女人，极为美艳，专门吸取人身上的生机，转化为鬼气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