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姜若颜终究忍不住出声唤道。
刘策闻言当即拉住马缰,回过身,只见姜若颜依旧一身白衫,如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站在总督府高高台阶上。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真是生平仅见……”每次见到姜若颜,刘策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定了定思绪,刘策在马上对姜若颜拱手微微行礼:“姜小姐,请问有何指教。”
姜若颜贝齿轻咬下唇,看着刘策,想要问关于他和宋嫣然之间关系,但一时不知该如何启齿。
“我……”思虑良久,姜若颜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刘策,我想问下你……”
“将军,汉陵急报!”
就在这时,远处一名精卫营小校满头是汗一路小跑来到刘策跟前,手中握着一封信件。
刘策对姜若颜抱以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从那亲卫手中接过密信打开望去,顿时眉头紧蹙,双眸一凛。
“姜小姐,对不起,在下有要事需回去亲自处理,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改日再登门谢罪,告辞,驾!”
一口气说完这些,刘策撇下一脸目瞪口呆的姜若颜,拨转马身飞快的向城外疾驰而去。
姜若颜见刘策身影消失,不由有些幽怨:“他……就这样走了?好不容易来次远州,我都还没和他好好说说话呢。”
……
“几天了?还没拿回燕城么!你们怎么搞的!”
燕城之外人影簇动,数万大军围在城下死死盯着城楼上一杆大旗。问话的是贺丹络的次子贺丹阕,也是此次夺城战的主帅。
贺丹阕只觉得自己是万分的憋屈,燕城居然被一群商人打扮的大周官军给打下来了,要知道这燕城距离冀南永安可是差了足足九百里啊!
面对这区区千余人的官军,自己数万大军围攻了足足五天不但没打下来,还丢下了几百具尸体,令贺丹阕真的是有些快抓狂了。
左烁也是够狠,为了守住城池等到冀南派军来解围,把南北两道城门给死死封住,然后强迫城内百姓胡人搬运一切石料铁器到城墙之上死死顶住城下胡人的大举进犯。
连着五天,左烁和关七硬是打退了胡人十几次进攻,战事一时陷入胶着之态。
只见贺丹阕一脸愤怒:“听着,这燕城必须要给我拿下来!我呼兰草原的勇士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传我军令,继续攻打城池!”
边上贺丹阕的亲卫连忙说道:“少主,这燕城地势狭窄,我大军军势施展不开啊!”
贺丹阕怒道:“五千大军镇守的燕城,还是处在我冀州大后方,居然被区区一千周国官军钻了空子,现在还为攻城失利找一堆理由,我真不知道我贺丹家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那些胡人不管是呼兰人还是其他各部的族人见贺丹阕大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贺丹阕望着眼前这些士兵,发布了最后通令:“我命令你们,午时一过继续给我攻城!今天日落之前必须把燕城给我拿下来!”
……
此时的燕城城楼之上,左烁从墙垛后面望着远处黑压压一片望不到边的胡人大军,不由咽了下口水,自言自语道:“这次好像搞大了……”
一旁的关七此时也是一副精良铁甲傍身,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青锋箭,看上去完全没了商人的市侩,到是有几分武将风采。
他听左烁这么说,安慰道:“没事,我相信将军和军师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赶来接应我们的。”
左烁指着垛口外的黑云,一脸紧张地说道:“关七,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会错军师的意思了?这动静是不是搞的实在太大了点?”
关七笑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守到将军他们赶来为止。”
左烁点点头,又对关七奇道:“我说关七啊,我真的很奇怪,你说你一个商人怎么也学着掺和进军伍之事来了?就不怕白白丧命?”
关七一脸奸笑:“既然我是个商人,那自然就是以利益为主了,而将军给的利益足以让我拿性命相搏了,更何况我关某能杀几个胡奴为我大周子民减少一分险恶,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何乐不为呢?”
“哦?”左烁闻言再次奇道,“我还是不懂究竟什么样的好处,让你如此趋之若笃,连性命都愿意舍得?”
关七还是笑而不语,转而言他:“左旗总,我看外面的胡人很快又会来攻城,还是早做防范啊……”
左烁看向城墙之外伸起的炊烟,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次是真的搞大了。”同时心里不住祈祷:将军、军师,你们一定要快点前来解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