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三年,三月下旬。
戏志才自安定一路向西,披星赶月,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来到了效谷,进入了氐羌的地盘。
寻了一个客栈落脚,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番,随后直接朝着氐羌的军营而去。
氐羌军营。
数以千计的白色帐篷连绵数里,三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深严。
“军营重地,来者止步。”
戏志才刚一出现,负责守卫的氐羌士卒便上前拦下了他。
“汉人?”
待看清了戏志才的样貌,一众氐羌士卒眉头一紧,面色有些不善起来。
“还请通禀一声,就说大汉征西将军帐下军师戏忠,戏志才求教氐羌王。”
戏志才淡定的向二人拱手一礼,自报家门。
“征西将军帐下军师?”
听到是大汉的征西将军,为首的一个士卒打量了一眼戏志才,转身对左右吩咐了一句后,向戏志才丢下一句‘我去为你通禀,稍等!’,便转身离开了。
中军大帐。
一名身材魁梧、赤露着上身的男子,正端坐在由虎皮打造而成的大椅上,强壮有力的臂膀托着下颌,双目禁闭,似乎正在酣睡。
“报——!”
帐外的一声传唤惊醒了酣睡的男子,那禁闭的双眼陡然睁开,好似有一道闪电射出,犀利无比,如同觉醒的雄狮,威严霸气。
此人便是氐羌王——昌图。
“进来。”
“启禀大王,帐外有一人,自称是征西将军帐下的军师,想要求见大王。”
“大汉征西将军?”
听闻士卒的汇报,昌图双目圆睁,身上散发出缕缕煞气,让传令的士卒脸色一白,浑身颤抖不止。
“是。”
“去,请他进来。”
昌图见状,散去了周身的气势,决定见一见此人。
“喏。”
传令的士卒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急忙退了出去,自去领戏志才不提。
“来人,你们去抬一口大锅,并准备好一个死囚………”
等士卒退了下去,昌图眼眸一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来。
………
“让先生久等了,请随我来。”昌图同意接见戏志才,传令士卒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多谢。”
戏志才微微一笑,跟随着士卒缓缓的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一路直行,畅通无阻。
很快,戏志才就看见了中军大帐。
大帐之外,突然多出了两列的长队士卒,他们身披甲胄、熠熠生辉,手持长戈、锋芒毕露,昂首挺胸,眼神内敛坚毅,身上自然流露出缕缕煞气,让人只看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群精锐。
“喝——!”
等戏志才一到,两列的士卒齐声一声爆喝,手中的长戈相交而立,直接拦住了戏志才的去路,显然是不想让戏志才通过的意思。
“这是下马威吗?”
面对眼前的这一幕,戏志才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帐内,氐羌王低头品味着羊奶酒,看向帐外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