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队长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来一盒烟,拿出了一支刚准备点火,但是转过头看了看我,又把烟放了回去,他长长地她了一口气说:
“这三个孩子是我们从不同的区里带回来的,他们共同的伤,就是双腿都没有了,眼睛……我们经过检查,也是被一些化学药物灼伤造成了永久性失明,只不过其中一个小男孩儿,他的眼睛医生说有复明的希望,但是其他两个……”
“刑队,我刚刚在里面跟他们说话,我看只有一个女孩子能做出反应……”
邢队长点了点头说:
“是的,那个女孩子是唯一一个听觉健全的,但是正因为她可以听到,所以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她,她应该是有着及其痛苦的回忆。”
我和邢队长正探讨着这三个孩子的基本情况,突然走廊里的警示铃想了起来,上面显示的床号正是那三个孩子房间里的一个。
我和邢队长对视了一眼,也急忙跑了过去,我们站在门口,就看见医生护士全部都围在一张床前。
整整二十分钟,医生护士退了出来,我再看向屋里时,那张床上的孩子身上,只盖了薄薄的一条白色床单。
是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转身不再往里看去,转身时看到了邢队长泛红的眼睛。
邢队长拉住了一位医生,询问医生那个孩子的原因,医生摇了摇头说:
“唉,这些孩子身体上,心灵上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而且他们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这个孩子的各个器官都已经衰竭了,其他两个孩子……情况也不好……唉,造孽啊!”
医生说完,便摇着头离开了,我和邢队长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张被收拾干净的小床,我心里真的被揪着还难过。
脑袋一阵阵的眩晕,我扶住一旁的墙壁,慢慢地蹲在地上,想让自己缓一缓,模糊中,我只听见了有人喊医生的声音,看着模糊的灯光,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放弃吧!你救不了他们,你救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慢慢的受着折磨,直到死去……”
满脑子都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我自己的,我在说些什么?我可以的,我可以救他们的,我要帮他们,我一定可以的!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我猛地坐了起来,一摸脑袋,果然又发烧了,我看了看四周,不是家里,突然想起来今天来了福利院,想起了那三个孩子,一想到他们,我心里又是阵阵难过。
这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人,我望过去,是邢队长,邢队长见我醒了,晃了晃手里的饭盒,说:
“你刚刚晕倒了,发着高烧难受你也不说,我给你买了点粥和小菜,你先将就着吃点。”
我接过粥,喝了一口说:
“最近经常这样,刚刚也是忘记了难受吧,刑队,我今晚回去查资料,咱们明天就开始。”
“我觉得你还是先养病要紧。”
“不,刑队,这两个孩子等不了,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也在等待着希望呢,他们……更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