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天听到了宁平国和沈姨的对话,知道他无意伤害我和阳阳。此时,我心里对宁平国没有多大反感。
听到阳阳说‘是他’。
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然而,等阳阳把前因后果说完,我才知道,一切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阳阳对查到的事情,同样感到矛盾和意外。就算季洛秀不问,他也要告诉她的。
“姐姐你说有七成可能是宁平国,所以我接受任务后,直接就去了宁家。不过,宁平国好像不住宁家,我一连守了好几天,都没等到他。而宁家里里外外,我查了个遍,也没有任何发现。直到昨天晚上……”
阳阳缓缓说着整件事情的始末。
昨天晚上,阳阳照例守在宁家。他身上贴着隐身符,并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他想着,今晚宁平国要还不回来。是不是应该跑一趟宁平国所在的部队?
不过因为那天听到的对话,又知道有个常锦梅存在。他总感觉应该是私人恩怨。去部队估计也不会有收获。
还是在宁家守株待兔的好。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宁平国回来了。
阳阳仗着身上有隐身符,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堂而皇之的听着宁家母子俩谈话。
“平国,我打电话催了你好几天,你都不回来。今天怎么肯回来了?”常丽姝上来就语气不顺的质问。
宁平国揉着酸胀的脑门,叹了口气,极力压着心中的烦闷,道:“要是您还想问沈姨的事,那就别问了。我帮不了她。妈,我劝你也别再提起她。省得被外人听去,给宁家惹祸。据我所知,上面现在可在全力追查常锦梅这个人呢。”
一旁,阳阳眨了眨眼:有吗?谁在查常锦梅,他怎么不知道?
沈姨交待的事,全是私人恩怨。军队当然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跑去查常锦梅。
只有罗靖煊,因为涉及到季洛秀,私下在暗中查探。不过这点宁平国显然是不知道的,他纯属拿话吓吓不嫌事多的母亲而已。
听到宁平国提起常锦梅,阳阳不由竖直了耳朵。或许,真相就在这里。
常丽姝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而后强自镇定道:“常锦梅这个人几十年前就消失了,只要你不出卖妈,谁知道我就是常锦梅。”
她的话,犹如银瓶炸响,阳阳脑子里轰得一声。
原来,常锦梅就是宁平国母亲!那天和沈姨见面的人,果然是宁平国!
宁平国不知道,阳阳正坐在他对面,且听到了他和母亲的对话。
正拧着眉头道:“妈,沈姨的事不用再提了。沈峰也已经被抓起来了。你不用再想着去联系他!还有,季洛秀嫁给了罗靖煊,季洛阳进了军队,以后你别再想着找他们麻烦。别引火上身,烧到宁家就不好了!爸或许会纵着你,爷爷可不会!妈,你还是在家好好养病,其他的别再多想!”
说完,他略显烦躁的解开军装最上面一颗扣子,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就不陪妈吃饭了。”
顿了顿,又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声,“蛾姐,你记得按时给夫人吃药。陪她多说说话。”
厨房里,蛾姐应了一声。
宁平国很快离开。
常丽姝气得直喘:“这个、这个逆子!”
骂了一声,额头上猛然冒出密密的冷汗。苍白的脸,顿时青白交加。
蛾姐刚好从厨房出来,一看不好,赶紧疾步跑到常丽姝身边,急道,“夫人,你别生气。缓口气,我拿药给你吃!”
边说边从一旁抽屉里,取出一板胶囊状的药来,捏出一粒,就要往她嘴里塞。
常丽姝别过头,气极冷笑道:“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更别说,他还流着我那个好姐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