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率皱了下眉，随即又看着高嘉彤点了点头，之后就又开始继续开书包的拉链了，可是光线不好，他只得走到走廊里借着路灯看一下。

“能借我看一晚上吗？”

高嘉彤的声音满是犹豫，似乎根本不确定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但这却令明率吃了一惊。

因为这是很卑微的口气，是他所认识的高嘉彤，之前根本就不会使用的口气。

这让他终于放弃了那淘气的书包拉链，开始专注地朝高嘉彤看了过去，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高嘉彤，她个子不算矮，但是比起明率来讲，还是要矮半头，这会儿仰着头看着明率的时候，眼睛里好似有点水光，她的面容十分平静，而且少了许多平日里的傲气，这不禁让明率想起了之前刘思瑶对她的评价。

于是他拿着数学笔记的手有点有点犹豫，片刻，他才开口道：“我今天晚上要整理一些东西，明天早上再借给你看吧。”

“不必了，我又忽然又不想借了。”

说完，高嘉彤便转身离开了，步子不是很快，但那挺的笔直的脊背和一次也没有回头的气势叫明率知道，从前的那个立志要成为名媛的高嘉彤，又上身了。

想到这里，明率也禁不住问道：“你和高嘉彤，很亲近吗？”

刘思瑶猛地一回头，有点不敢相信地小声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明率点了点头。

刘思瑶瞪大了眼睛反应了老半天，才慢吞吞地说道：“要说亲近的话，对她来讲，应该算是的，但是我们之间的亲近，也不是普通人定义的那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