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对李世民和李玄霸又高看了几分。
杨暕将李世民和李玄霸带进宴会时,众人纷纷见礼。
李玄霸和李世民还礼的时候,将这些人的名字在心中过了一遍。
这些勋贵子弟大多籍籍无名,只一人引起了李玄霸的注意薛收。
薛收见李玄霸视线投过来,友好地对李玄霸笑了笑“李秀才可是有什么要指教的”
李玄霸摇头“只是仰慕薛公才名,听到薛郎的名字,有些惊讶罢了。”
薛收并不意外,道“家父也常称赞李秀才。”
薛收的父亲是大隋最著名的诗人薛道衡,虽他已经过继,但仍旧称薛道衡为父亲。
薛道衡在南北朝到大隋这一段时间的诗名,大概和盛唐时李杜的名声差不多,可以说是力盖群雄,公认当世第一诗人。
他的性格也和李白差不多,甚至比李白更恃才傲物。
杨广曾把薛道衡当做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但薛道衡总懒得应付杨广,最后杨广“因爱生恨”,连罪名都懒得找,赐薛道衡自尽。
薛收因此发誓不仕隋,最后成为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
哥的下属,李玄霸又见到了一个。
李玄霸看重的人,李世民就会礼遇。就像是李世民“一见如故”的人,李玄霸都很尊敬一样。
“薛公难道是当世第一诗人,司隶大夫薛公”李世民赶紧拱手道,“三郎,这可是你一直想拜访的人。”
薛收忙回礼“若李秀才想要拜访家父,家父肯定很高兴。”
薛收这句话不是客气。
薛道衡此人,是高颎的“迷弟”。他也正是死在这件事上。
杨广原本就不满薛道衡,高颎死了几年了,薛道衡还在念高颎的好,说朝堂若是有高颎在会如何如何,杨广便动了杀心。
裴蕴投杨广所好,帮杨广给薛道衡编织了一个“论其罪名,似如隐昧;源其情意,深为悻逆”的罪名。
杨广十分高兴地称赞裴蕴这个罪名编得好,“公论其逆,妙体本心”,便以这个罪名将薛道衡下狱,逼其自尽。
裴蕴这个首创被北宋苏辙学去了,诬告章惇“虽罪名未著,而意有不善,辄不可留”。南宋秦桧帮两位前辈提炼了观点,“莫须有”。
李玄霸知道薛道衡会被杨广用“莫须有”的罪名杀掉,当然不会主动接触薛道衡。
不然以他和李世民那高颎弟子的身份,早就在薛道衡府中来去自如了。
或许是因为高颎没死的缘故,薛道衡虽然仍旧恃才傲物,一副文人尖酸刻薄的习气得罪了不少人,但居然给杨广写了几篇歌颂的诗赋,哄得杨广心花怒放,现在又有想要提拔薛道衡的意思。
李玄霸进宫伴驾的时候,杨广主动和李玄霸说,李玄霸的诗才不错,该多和薛道衡学习。若能学得薛道衡一二皮毛,将来在诗赋道路上会受益无穷。
杨广都这么说了,李玄霸就不躲着薛道衡了。
薛道衡什么的无所谓,薛收还是很有本事的,可惜武德七年就病逝了。
薛收今年才十六岁,正是鲜衣怒马少年郎,脾气很是开朗直爽。
李世民和薛收说笑了几句,这两人就勾肩搭背,一同约去投壶。
至于李玄霸。他这个闷墩子在二哥开始发挥恐怖的社交能力时,就只需要在一旁当挂件。
李玄霸很好奇地观察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