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面容冷漠,一动不动的微低了头,注视着自小一起玩大的玩伴。
“以前我问过你,你是不是喜欢她?是你亲口说你不喜欢的,那么你现在这副模样,是想告诉我,你反悔了?”
听了这句话,肖毅风的眼底划过显而易见的狠厉,咬紧了牙关。
但在这个时候,眉宇寡淡又静雅的秦易茗却突然凑近了他,在他的侧脸畔,冷漠无情的说道。
“还是说你已经拥有了喜欢她的资格?”
肖毅风死死的攥住着少年的手猛然一抖,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自己家族的起源,想起了自己那青梅竹马但实则对对方厌恶无比的未婚妻。
唇瓣颤抖着,巧克力肤色的少年微微的闭了闭眼,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调了松开了秦易茗的衣领和肩膀。
他的目光低垂下,没看秦易茗也没有看地面上的那一块精美的波斯地毯,漫无焦点的无边无际的散发,荒凉又孤寂。
最终却只是在沉默中,微弯了身子,转身向里走去。
阳台的窗户没有关闭,夜间的大风吹得两边昂贵的英国水晶纱狂乱的舞。
不知道是那一缕纱勾住了黄花梨桌上的明朝汝瓷,但听啪的一声,瓶身倒在案几上滴溜溜的打转。
肖毅风的脚步也跟着这声清响顿住了,好像是上好的斯坦福钢琴停住了被敲响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