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老奴看,钮钴禄格格多半不在府里而王爷此时肯定也在尽力寻找,不如我们也暗自查探,找寻机会….”说着,那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拉氏一惊,喃喃自语“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当初在晖儿的事情上,她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怎么可以….”
“福晋,这府里除了您就只有她是真正的满人,此时她又怀着身孕,若生下来的是个格格,自然千好万好,若是个阿哥,凭她此刻在王爷心里的位置,您嫡福晋的位子堪忧啊”
那拉氏被她这么一说,心念不禁一动,想起了塞外胤g对自己的种种以及胤g看向书怡时那种温柔多情的目光
可是,那人现在怀着的是他期盼了很久的骨肉啊,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书怡怀孕的这几个月,他有多开心,她如何能….不行….不行!她在他心里就只剩那一点点的位置了,她不想连这点都失去
那嬷嬷见她似有点动摇,便继续煽动“福晋不为自己,也要想想乌喇那拉氏一族啊!您当初出阁之时,老爷是怎么说的?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不然她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年氏,如果没有这些孽障,如果她可以多积福德,晖儿是不是就不会夭折?
“福晋?”
“别说了,”那拉氏一脸冷然“我是不会那么做得!”
…….
年氏院内
“小姐,刚才外面传来消息,福晋派百合给钮钴禄格格送补品去了”
年氏一听,放下手中的书,乐道“后来呢?进去了吗?”
小喜点点头“倒是进去了,不过是闯进去的,很快又被捉了出来”
“….是么…”年氏沉吟了下,“小喜,研墨,我要给哥哥修书一封”
小喜一怔“诶?给少爷修书?”
“恩,我让他帮我查查钮钴禄氏现在的下落”年氏狡黠的一笑
“小姐,奴婢不明白”
年氏摸了摸她迷茫的脸颊,说“傻丫头,钮钴禄氏此时不在府里正好给了我除去她的机会”
“可…可是,小姐为何要除去她?当日她不是还帮过小姐吗?”
“帮?”年氏冷哼,那完全就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她害自己被禁足半年有余,害自己大病一场,更将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搅黄了,弄成现在这样,日日躲在屋里,吃穿用皆小心翼翼,就怕那拉氏报复“那女人才真正的好手段,现在不除了她,日后待她生下子嗣,必为大患!”
早朝过后,胤g匆匆忙忙的骑马奔向郊外,然而就在他朝着骊山方向飞驰的同时,一辆宝盖四轮马车从施家别院缓缓驶出
玉蓉瞪着好吃好睡的某人,忍不住讥讽道“你还真是心宽,吃得下睡得着的,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不怕!”书怡打了个哈欠说道
“哼!”玉蓉冷哼,却又禁不住的询问“说起来,昨儿个你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时也没见你怎么紧张,你就不想回去?”
“想!”
“那你为何还这么安之若素的?我可没瞧见你有一点想回去的样子”玉蓉瘪瘪嘴
书怡斜睨了她一眼,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表现才是想回去的样子?”
“至少该挣扎一下吧?”是人在被掳了时不都这样么?
“然后呢?挣扎完了,被你们绑起来?或者囚禁?”书怡蹙眉反问
“呃….也不一定会捆绑”玉蓉有些心虚的说
“你也说了是不一定,那就是还有可能喽~我放着大好的生活不要干嘛要去过受苦的日子?”
这人….绝对有当叛徒、奸细的潜质,太没节操了!玉蓉恨恨的道
书怡伸手摸了摸趴在脚边打盹的凯蒂说“更何况我现在还怀着身孕,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是会审时度势而已!再说,你们也就是让我帮个忙,我没道理要哭要闹的,事成之后,施公子自会安排送我回去!”
从她被掳来之时,书怡就明白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他们都可以从王府中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掳走,其中的能力自然不可小觑,她犯不着与这样一群人过不去,更何况她坚信施昊天不会把她怎么样,就冲他为她安排的这一切来看,那人对她似乎存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虽说她很讨厌用情不专的男人,但是此刻这点心思倒可以让她来利用下,人身安全最重要么,她可是身兼双命的人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