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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儿跟你老哥不一样。小文儿主要是靠武力, 我大孙女儿主要是靠脑子。”明子娘听明子说小舒儿更像小文哥,提出反对意见。

哎妈, 我的亲娘啊,您这眼神儿, 是不是有问题啊?都动刀了,还不叫靠武力呢?

“婶儿,你是夸我脑子好用呗?那行,那我就认了,像我就像我吧。将来长大了不被欺负就行。说起来,我这两个大侄女,将来都错不了。”明子就呵呵笑着应。

“小舒儿要能有你一半儿, 我就知足了。”大嫂在边儿上织毛衣, 就插了一嘴。她现在不用种地了,主要精力全用在手工活儿上了。真有瘾哪。光是毛衣,家里一人织一件不算。毛裤,三位长辈不穿, 说穿不惯。剩下的, 她自己的,大哥的,带两个孩子的,一人都织两条,一条薄的一条厚的。现在,把明子的也带上了。明子都服了,天天那么织, 也不嫌累。要织毛衣的话,还得织花样儿,一人一样儿,都不带重样儿的。

“小雪儿可不像你。小舒儿跟你一样,是不吃亏,但是心太大,说不好听的,就是粗心,小雪儿细心,不像你们。”明子娘又打击明子,坚决不能让明子得瑟。

“可不是咋地,你说那么点儿个孩子,都能指挥她妈了。”二姐接茬。小雪儿快周岁了,跟小舒儿一样,说话早。会一个字一个字儿的崩了。天天的,跟老嫂在家里,有时候老嫂注意不到的事儿,她就拿小手儿指着提醒她妈。

“她这样也不好,像我,操心命,将来就得跟个管家似的,事事儿落不下。”明子娘对自己认识得很清楚。

“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这么点儿孩子,还看不出来啥。”明子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爬出去的小可心儿拎回来,她不乐意,啊啊啊的喊着还想走。被明子给武力镇压了。一起生出来的,小姑娘反而更淘气,男孩儿还挺文静儿,也是没谁了。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小的离不开人儿,明子在家的时候,这样儿娘几个坐在客厅里一边儿看孩子,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聊天就成了日常。

煤气灶明子还是会用的,都在一起住,也不好意思天天让二姐跟大嫂做饭,她时不时的也跟着上手儿,开始大嫂还不让她帮忙,明子娘就说,让她跟着学学也好,省得啥啥不会,将来自己过的时候,饭都吃不到嘴儿。大嫂就不说什么了,做饭的时候,顺手儿也教一教明子。

明子觉得自己个儿的厨艺都长了。老惦记着啥时候顾向北休假回来,或是去市里的时候能在家偶遇他的时候,给他显摆显摆。这人一扎山沟里就跟丢了没啥区别,别看离家不远了,想见一面,真得靠偶遇。这日子过得,比牛、郎织女能强到哪?

秋收的时候,明子爹跟大嫂一起回高官屯收地去了,大哥带着砖厂里的工人回去帮忙,两天就收拾出来了。那粮食也没卖,直接留下交公粮的,剩下的都直接拉马场了。马场现在收粮就靠下面的小商小贩们往上送。大哥已经没精力再去管收粮的事儿了。三姨家的老三结婚了,在老丈人家边儿上盖了房子,住在老丈人家跟前儿去了。在老丈人家开的小酒作坊里酿酒。他老丈人是二姐父的亲姑父,亲事还是二姐夫给介绍的呢。

老姨家那头儿收粮的活儿也停了。但是老姨父现在偶尔自己也收点儿往马场送。十八家子十年九灾,年年春天搭上不少钱买种子化肥的,秋天要是没收成,就全赔上了。想存钱,那真是难如登天。靠着这个,他家总算不至于挨饿,只是日子不宽裕罢了。

大嫂收完地,回来就说,家里被八爷爷家的二叔造的不像样儿,他住的东屋儿和厨房,皮儿片儿的,锅碗瓢盆到处放,锅台都黑得看不出来原来啥色了。她回去收拾了两天,才收拾出个样儿来。这是把其它屋锁上了,要不然,四间大房子,都能祸祸得没个样儿。

那咋办,人都往高处走,总不能再回去吧。卖了房子更不合适,别说那大院子一般人也买不起,就是能买得起,他们家也不能卖祖宅吧。那地方,都住了好几辈子了,不可能卖的。

过了十一,地里就上冻,砖厂就停工了,年年喊目标六百万,目标六百万,这些年也没实现过。大哥今天第一年管生产,出了六百四十万红砖,多少年没能实现的目标愣是给实现了。有没有能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大哥在厂里的威信也一下子起来了,工人们都只记关厂长,没有其他人了。

牛书记一看大哥威信这么高,他的地位要不保。就开始想辙了。往省城里跑了一段儿时间,不知道找了什么门路,接了点儿工程活儿。回到厂里就开班子会,再次调整分工。让大哥来年去省城里带工程队儿。把大哥从厂里调走。

把大哥气得呀,不行不行的。这不是明显的排挤嘛。按说,以大哥今时今日的地位,强压是压不住的,他要是真不想听牛书记的,老牛头儿还真就没招儿。但是,老牛头儿敢那么干,人家有依仗啊,他是老嫂的亲爹呀,论起来,是大哥的长辈。老嫂在关家,对老人对孩子,样样儿没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嘛。大哥怎么可能跟她爹硬顶,那不得让人笑话死嘛。别人不会说老牛头儿算计,只会说大哥不敬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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