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数学知识的欠缺, 卫东明被卫添喜怼了一通,他心里有些郁闷,还嘴道:“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整个农业研究, 大家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列举,越详细细致越好,你突然提出一个什么主成分分析法、主因次分析法,大家还不相信呢!”
卫添喜摇头, “大家不信的原因, 并不是数学方法不可靠, 而是没人用数学方法做出可靠的成果来,我相信我可以。”
卫东明再次无言以对, 估计整个华国中,能这样说话的只有卫添喜了吧!
……
日子一晃就到了开学, 卫添喜按时按点地回了课题组,把所有研究生召集起来, 开了一个时间长达两个小时的组会, 将所有人这学期的任务安排全都精细化确定了一遍,又去数学系教务科拿了她的课表。
数学系教务科一共给卫添喜安排了两门课,一门是针对数学系本科生的《应用数学》,这不用准备什么, 教案之前已经准备好了,拿来就能用,另外一门课是针对全校研究生的《近代数学基础》,卫添喜准备以那一套在水木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数学基础》为教材来讲授, 也不用准备太多。
只不过因为卫东明的那番话,卫添喜受到了不小的触动,她决定调整一下给研究生们准备的授课内容,适当地增加一些难度,让研究生们不仅要学会数学领域的基础,还要掌握将数学知识运用到其它领域的能力。
至于这难度该增加多少,卫添喜认真地想了想,她自然是觉得能力拔高的越多越好,毕竟这对于研究生们来说是好事,对于水木大学,对于华国的科研事业来说,也是幸事。
而且卫添喜认为,她是在水木大学授课,学生的天赋、水平都比较高,授课对象还是经过四年本科熏陶的优等人才,就算讲的知识难点,这些学生也应该能接受。
揣着这样的想法,卫添喜一不小心就把《近代数学基础》的课程难度从基础级提升到了变.态难的级别。
定好自己授课的内容后,卫添喜又拿着数学系教务科给她安排的课表看了一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教务科给她安排的课程内容是一学期均匀铺开的,从学期开始学习结束,一周四五节课,算是特殊照顾她了,但卫添喜却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江南省那么多高三学生还等着她去命高考数学题目来检验学生水平呢!
起码得在高考开始前挪出两个月份的时间来命题,好歹是个高考,起码得给点面子。
而高考命题结束之后,为了保证高考题目不泄露,她肯定是得在江南省教育厅安排好的地方度假休息,一直到高考那天,数学科目考完之后,她才能出来。
所以,她在水木大学数学系的课程必须得尽早上完!
卫添喜做了决定之后,将《应用数学》和《近代数学基础》的课时数了数,做了一个简单的规划,然后便拎着自己修改过后的课表去找教务科更改了。
数学系教务科的工作人员看着卫添喜调整后的课表,足足崩溃了十分钟后才开口,“卫教授,真要这样改?这样改了之后,怕是学生们有些吃不消,期末考试的时候成绩不理想啊……”
卫添喜是怎么改的课表?她直接把四个月的课程全都压缩到了三周之内,以至于在开学的前三周,数学系所有学《应用数学》的同学,每天上午的四节课都是《应用数学》,下午才能去上别的课程,而全校的研究生在开学前三周的下午全都给安排上了《近代数学基础》。
卫添喜觉得这还不够,将每天晚上的三节课时间也轮着安排给了《应用数学》和《近代数学基础》,周一上前者,周二上后者……这样紧锣密鼓地安排下来,开学前三周刚好能够把所有的课程全都上完,轮到期末考试,卫添喜决定等高考结束之后再回来安排。
自诩为一个体谅学生的好老师,卫添喜肯定要给学生们留出足够长的复习时间。
教务科的老师极力地劝卫添喜把课程安排给匀开,但是在听说卫添喜后面几个月要去江南省参与高考命题之后,他只能作罢,先是苦哈哈地对数学系本科生的课程进行了调整,然后又跑去学校研究生院,协调修改所有研究生的课程。
原本安排好的课程,说要变动就变动,研究生院的老师不乐意,其它系的老师也不乐意,可是架不住卫添喜的面子大,在水木大学也算是一个鼎盛的学术山头,其它老师都不敢吭声,只能默默接受研究生院的安排。
那些课表安排中有《应用数学》和《近代数学基础》的学生原本已经做好了接受来自卫添喜的碾压以及源于智商差距的‘羞辱’,但没想到他们还是低估了卫添喜的疯狂程度。
卫添喜居然要在三周之内把所有课程上完,这已经不是碾压与‘羞辱’了,这是凌迟!
学生们的心态崩成了渣渣,这点卫添喜是能感觉到的,她在课堂上明显能够感觉到学生们的兴致不高,于是乎,为了提升自己上课的教学质量,体谅学生的卫添喜又琢磨出一个自认为十分不错的方法来——随堂测验。
甭管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每天都至少需要接受来自卫添喜的摧残四个小时。因为卫添喜授课过程中讲述的知识密度极大,所以这些学生听得头昏脑涨还不敢走神,个个都瞪着一双堪比后世广告中那‘卡姿兰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听卫添喜激.情澎湃的授课。
这是卫添喜一个人的狂欢,也是很多学生的火葬场。
卫添喜兴致高昂地讲了一上午,自认为自己讲的十分不错,而她在随堂测验中布置的那些题目又一点都不难,学生们肯定能够顺利解决,结果现实毫不留情地给卫添喜来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