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孟导，柳青螺就很坦然了。

“秦穿庭留在那边和裴老商量着，您要相信他的能力。”

孟导立马喜笑颜开，认为这事情成功了一半。

“我相信你们俩的能力。”

许未还未换下衣服，身着华贵服装的他总是和这个山村有着格格不入的感觉。这符合楼云这个人设，即便和百合一起，来到南山收集证据，同时将当年参与屠杀的人聚集在这，依旧无法掩盖自己身上那种贵气。

或是说，他的骨血已经和楼家融在一起。

反观百合，回到山村后，有那么瞬间，她想起了往日里无忧无虑的日子。山花灿烂，人也浪漫。她换上了最简单的白色布裙，看上去还和以前一样，是一朵优雅圣洁的百合。

百合自己，沾满鲜血的自己，其实没有资格再回来了。

可在看到那个深坑里的皑皑白骨时，她想，其实她是想要陪着大家埋葬在这里的。

被胡乱掩埋的尸骨见证了女孩的哭泣。

楼云却无动于衷。

许未深深的吐了口气。有时候他都觉得，楼云这个人也太复杂了，远比幼年时就有黑化倾向的陆鸣复杂太多。

而和柳青螺对戏的时候，他偶尔会觉得，自己是被对方带着走。

这种体验其实很可怕，谁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技不如人。而柳青螺给他的印象，越来越复杂，好像以前那个柳雪正在逐渐离去，如今在他跟前的，是一个全新的柳雪。

某种意义上，他和裴老一样，差点真相了。

工作人员正忙着收拾道具，孟导独自乐去了，许未随手擦拭手中沾上的泥土，动作优雅矜贵，和电影中的楼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