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还居住这个小区里的原住民不多,大多事少那些在城市里有着生存压力的年轻人。
都是疲于生活的人,哪来的心思理会这个?
安然不同,她其实是原住民。
据说这间屋子,是她父母结婚时买下的,自己幼时就一直生活在这。
同事们了解到的只有一部分。
她的父母的确不想和她接触,不过不是将她赶出去了,而是自己主动搬出去,据说现在在另外一座城市里买了房子,还将她的户口独立出来,那意思,似乎打算通过这种方式和她划清界限。
安然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面无表情,幽深的眸子如同潭水。
稍远处有个下班的租客归来,远远看见她的脸,顿时打了个寒战,颇为害怕的踮起脚,悄悄的离开了。
安然顶着张惨白的脸回到了家,按部就班的吃完洗漱,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可以看到的是,屋子不算小,三室两厅,只是,除了她居住的次卧,以及偶尔会使用的厨房和洗手间,主卧、书房以及客厅的所有床铺桌椅家用电器都铺上了白布。
她没有任何的娱乐方式,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这样的日子一层不变,而她本来可以离开这,却又不知为何留下来。
等到深夜时,她的眼睛感受到酸疼,才终于有了睡意。
入睡后的安然没有发现,她家洗手间里多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无法在镜子里投出任何的身影,却又可以触碰到镜面。
她拿起了安然的口红,在镜子上写了几个字。
“我回来了,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