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笑着应下来。
胡峰郁结一扫,胃口大开,一碗奶汤面呼呼几口下肚,肴肉也吃了干净,只剩了点酱菜。出了茶馆,他去了趟盐栈,处理完事务,已是正午,又往新德茶馆去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壮汉走了过来,黝黑的脸,一把络腮胡子,正是赵钱。一见了胡峰,他立马满脸堆笑,招呼道:“胡掌柜!”
“嘿,小赵你来啦!快请坐!”胡峰笑得很慈爱。
等人坐定,他朝跑堂吩咐道:“来三两老白干,一碟素干丝,一碟肴肉,两碗长鱼面,一份净肉包子。”
赵钱笑道:“真是太多了。让您老破费了。”
“说什么见外话?”胡峰道,“我还怕菜不够咧。”
赵钱忙道:“够了,够了。”
菜一样一样摆了上来,两人边吃边聊。
胡峰关切地问道:“小赵,你最近咋样?”
赵钱当初没处理私盐,不消说,也被辞退了。如今还没找好下家,听胡峰这么一问,他摇头道:“嗐!也就那样吧。”
“唉——”胡峰重重叹了口气,凄然道:“这次是我连累你们了!”
“胡掌柜快别这么说!”赵钱赶紧劝慰道,“大伙都没有怨你的意思!这次都怪大小姐太心狠了!”
说到这儿,他朝周围瞟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道:“哪家盐行不是官盐私盐混着卖?就大小姐这搞法,盐栈肯定做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