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蓝皮褂男子叹了口气,蹙着眉头道:“我好像听说康祖诒这文书递上去后,人家发了好大的脾气。”
“啧!”灰衫男子颇为惨淡地啧了一声,“谁说那文书递上去了?都察院那一关都没有过!上头根本就没看这文书!”
“当真?!”蓝皮褂男子吃了一惊,“看都没看就拒绝了,这未免也……”他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听说康祖诒写的东西有些‘蛊惑人心’?”
灰衫男子摆摆手,似是不想再往下谈。
贾婉兮这般掐头去尾地听了一场,消息零零散散地整合不到一处,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议论什么事儿。
“爹,你猜他们是在说什么啊?”贾婉兮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贾老爷略略思索一阵,沉吟道:“咱们扬州城距离京城太远,消息要传过来不容易。只怕他们说的这个事儿都是好几个月前的。”
“几个月前?”贾婉兮想了想,几个月前有什么大事吗?诶,有!大清水师战败,被一个小小的日本搞得灰头土脸的!可是,他们说的什么“康祖诒”和这事儿有关系吗?
毕竟消息不通,贾老爷也难以从这只言片语中猜出个什么来。纵使他心中浮现出某个念头,也不敢去加以确实——毕竟大清的文人几乎干不出那样的事儿来。
悠闲的日子似是过得极快。贾婉兮看了看天色,浅笑道:“爹,你不如跟我去盐栈看看吧?”
贾老爷这几年有意锻炼这个独女,明面上的事几乎都是交给贾婉兮去办了,很少再去盐栈。如今听女儿这么一说,贾老爷有些意动,便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