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急切命人把门打开，却又在门要开的那一刻想起了什么，厉声道：“王老头，你自己把眼睛蒙起来！”

这是怕王大夫看到了他了。

屋里，王大夫不禁觉得有些可笑，真是不好意思，他刚刚已经看到这人是谁了。但不管怎么样，眼下自己居于下风，王大夫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恭顺地用那条脏兮兮的破布把眼睛重新蒙好。

胡澈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盏气死风灯，光线还算足。

贾婉兮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目光呆滞，嘴巴半张着，口水都流出来了些也无知无觉。

胡澈见到这副光景，心中大骇，惊疑不定地喊了声：“大小姐？”

没有回应。

贾婉兮状若痴呆，人就傻傻地坐在那里，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儿，眨也不眨一下，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雕像，而且是那种痴呆乞丐的雕像。

“大小姐！”胡澈走近一步，把气死风灯提到了贾婉兮脸边，照得这姑娘都在光雾中。

仍旧是一句回应都没有。

贾婉兮脸上没什么表情，确切地说，是痴痴呆呆的，好像已经傻了。

“大小姐！！！”胡澈又喊了一声，暗道这女人该不会是傻了吧？！

王大夫在一旁看着，惊诧莫名，同时又觉得深深同情。这群人真不是个东西！把人家好好的姑娘都给折磨成什么样儿了？！这辈子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