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的第五年,我准备结婚了,跟一个军队后勤处的处长,在军编中属于第四等行列,于我现在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那人四十多岁,离异,没有孩子。
我奋斗半生中也算落了一个好结局,我已经不触碰过去,曾经得到再失去是最痛苦的事。
但我还是想最后见一个人,当作我犒赏自己这五年来在官场是汲汲营营,也是我最后结婚没有遗憾的祝福。
我到了莫北省岭南市的通录县,我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她,她住在县城的一座院子里,院门大开着,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在低头洗衣服,乌黑的长发从鬓间散落,抬头拭汗的时候露出白皙清秀的面孔。不施粉黛依然难掩风姿。
我比那个女人大五岁,如今那个女人已经年近四十却只有三十出头的容貌,岁月真是对她格外优待啊。
我假装有事路过,进去见她,她见到我很热情,我们聊了好久。
她家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破败,反而处处彰显着洁净和品味。
那女人一副自足的样子像一根针深深地扎在我心头。
一个女人感情婚姻的幸福是人生幸福的关键,我现在急切的想知道她嫁的是什么样的人,甚至祈祷她嫁的是一个鳏夫,一个混混无赖,一个老实巴交的样貌丑陋的泥腿子等等。
直到她说,是一个外地的商人。
我又开始迫切希望,这人是一个骗子,戏子的脑子都不好使,很容易受骗,就让他遇到的是一个骗子吧。
直到她买菜出去,我在她家见到了她丈夫的照片,那风姿俊逸,仪度翩翩的男人是,张俨邵。